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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季,长安城南一个青皮,祖上不知道多少代,是韦家旁系,不过早已落魄,说是和韦家嫡系八竿子打不着,有点过了,毕竟都姓韦。
也正是仗着自己姓韦,他在城南偷鸡摸狗,其他人也就忍了。
前几天韦季接到一个活,给了他一贯钱,去威胁一个商铺,事后还会再给九贯。
身上从来没有超过五十文的韦季,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威胁一番,给了五天时间准备,这两天韦季待在家里,吃香喝辣,好不惬意。
“韦兄弟在家吗?”
一个声音响起,韦季不由一愣,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向门外。
他的家其实就是一个破烂的茅草屋,外面篱笆早已千疮百孔,连狗都挡不住。
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堆着五口大箱子,韦季揉揉眼睛,向外面走去。
这里是贫民区,贫民区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见到一辆马车拉着东西停在韦季门口,很多人都在围观。
陈掌柜心里暗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引过来的,一路走一路询问韦季的家,又给出几个铜钱,围观的人自然越来越多。
“是你,莫非是送秘方过来?”
韦季自然认识陈掌柜,他有些期待的问道。
“嘿嘿,小老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韦兄弟,特意带了礼物,前来赔罪。”陈掌柜指着马车说道。
“我…好吧!礼物我收下了,自己想想,哪里做错了。”韦季脱口就想拒绝,见到几口大箱子,急忙把话收回,装着大气的说道。
“没听到吗?还不把箱子抬下来,送到韦兄弟家里。”陈掌柜回头大声呵斥道。
“是,掌柜!”两个伙计急忙应了一声,爬上马车就去抬箱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伙计刚刚去抬箱子,箱子的盖子一下就掉了。
“嘶!”四周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原来箱子盖子掉落之后,露出来的是黄橙橙的铜钱。
“小心一点!”陈掌柜眉头一皱,再次呵斥道。
“是,是!”两个伙计急忙把盖子合上,然后用力的抬进韦季的家里。
足足五口箱子,韦季眼珠都差点瞪出来,只觉得轻飘飘的,不知道方向,就连陈掌柜啥时候走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韦季更没有注意到,四周很多人完全是红着眼,看着一口口箱子抬进他的家。
韦季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只有一口箱子有铜钱,而且只有表面一层,下边全是瓷器。
韦季虽然是青皮,也知道瓷器还是值钱的,所以他也没有不满,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能卖个好价钱。
韦季一枚一枚的铜钱的数着,然后用麻绳穿起来,他没有数清楚有几贯,反正穿了五串,看着铜钱,他笑得很是得意。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韦季用力的把几口箱子,全部塞到床下,随后美滋滋的躺倒床上睡觉,贵人交待的事情,他早已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两个和韦季平常玩得好的青皮,听说韦季发了财,就想着去打秋风。
“韦大哥!在家吗?兄弟来看您了!”
两个青皮毫不客气的推开房门,带着笑脸走了进去。
“杀人啦!”一个声音尖叫着响起,两个人连滚带爬的从韦季家里跑了出来。
他们虽然是青皮,平常也不过偷鸡摸狗,威胁一下小商小贩,哪里敢杀人。
听到喊杀人,不少人都闻讯而来,随后约了几个胆子大的,一起走进了韦季的家。
进入韦季的家,就见到韦季倒在血泊之中,一双眼睛大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阵阵血腥味传入鼻孔,几人大吃一惊,急忙向外跑。
“快去报官,韦季被人杀了!”
人群闻言,一阵骚动,也有人跑去找巡街的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