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下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甲。”
结果,这位名叫甲的侍者没过几天就被超自然事件杀害,听闻有野鬼将他骗到了野外,将他开膛.破肚。
这样的恶事一度让屠岸家的仆从和侍者都十分惊恐,好在屠岸贾请了巫者来家中驱邪,才没有发生过鬼怪害人之事。
只是这一切的背后都被姬昱看在眼里,这也是在他的计划范畴之内。
现在的他在处理正事和事务都不会留有善意,以一种绝对的理智处理各种事务,他会引用阴险的手段或是见不得光的事物去权衡其中的利弊。
这一切的始因都在于姬昱将道研究得更为透彻。
想要让所有人都讲礼、遵守礼的规则,这是不可能的,总会有人为了自身的高尚而不讲礼仪,而对于这样不讲礼的人,需要做的是清除或者镇压。
姬昱没有足够的权势和能力能够镇压天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积攒声望和名义,让权势来得更理所当然。
而在此前提下,注定要面对这些不讲礼仪的人。
对于善者,姬昱会放下身段赞美他的美德;面对恶者,姬昱需要做的是比其更恶。
劝一个恶徒向善很难,而要杀一个恶徒却很简单。
姬昱有着自己的谋划,绝不是要用恶趣味整治屠岸贾,而是想要让他主动为恶。
“您这样的谋划如果不能成功可是连命都会搭进去的,就算如此还是想要这般实施吗?”阅夫子问道。
在姬昱的寝室,他与阅夫子在一同对弈。
棋局如同对世道的深谋远虑,考虑的不够深刻就会败北,而为人处世要是认识得不够深刻,同样也会败北。
姬昱淡然的说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对人留有情面,这样的时机既然存在,我为何不能把握?要是不把握这样的时机,我不知该要如何离开晋国,凡事都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就算是两国交战也会进行合理的攻伐说明,我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您真是越发可怕啊,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人具有阴阳两面,我的善意能够为天下着想,为苍生大世争夺应有的权利;而我的恶意,也同样会基于这天下大世,阻止我走这条路的人,都将埋葬在我的手下。”
姬昱平静的双眼不再平和,而是具备一种争夺天下的勇气。
下一刻,他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的棋子点落在最后的收官一手。
“夫智者见于未萌,愚者暗于成事,我有掌握棋盘的能力,为何要晋国将我死死框定?我会大飞、跳、挺,只要有机会我都可以尝试,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
阅夫子笑着摇头,看着已经溃不成军的棋盘,抓了几颗陶瓮之中的棋子扔在棋盘上。
“您不仅是棋艺和道理都已经超过我,现在连谋划的能力也是远超于我,我也只好投子认负了。”
“在人世之中没有投子认负一说,我一定会赢下我所设的棋局,书写我的故事。”
“说您厉害您现在还不懂得谦让,果然是变了,以前那个听话谦虚的王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