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风摆出防御的姿势,将雪护在身后。
“证明给你看。”伤不知从何处出现,“他只是你的殿下吗。”
“关你什么事。”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需要证明。”
霜把刀横过来,“伤不让我杀你。但你要再不识相,就只能砍下来了。”
“风,让我出去。”雪起身,银白的发色被无意闯入屋中的阳光点亮,像众星簇拥下耀眼的月华,“你们只是要我吗?松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王子殿下。”伤冷冷答道,握住雪的左手,“我们只是想守护北境。”
霜将风连拖带拽地拉出房间,“要不是有伤你早死了,真不知道——”
“霜,够了,把刀给我。”他们的四周无声一群黑衣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正也在其中,雪的手被伤死死握住,风眼见那把刀在雪手心划开一条口子,雪陡然间倒在地上。
“正,我们救了你。”风最后恳求,霜按住他的背。
“你还不明白吗?”霜淡漠地说,“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圈套,那个地洞也是我们挖的,沉的事压根和我们没有关系。”
风越听越迷糊,雪此时猛地坐起身,夺过伤手上的刀,周遭一下子混乱不堪,霜放开手冲向伤,风趁时不带丝毫犹豫地扑向雪,“雪,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幽暗而深邃眼碰上雪的目光,手上的疼痛乍然松下,雪把刀掷在地上,“风,怎么了,吗?”
“没什么。”风将手放在雪的额上,蒙起他的眼睛,不忍让他看见地上的血色,“你休息一下吧。”
伤注视着一切,将手中佩剑收回腰际,霜还想捡起地上的刀,被她制止了。
“风,这是你的选择。”伤眼里含有的悲戚很快一扫而空,紫得如宝石般透彻冷静,“把他们带到石屋里去。”
风牵着雪的手腕,护在身边,不让别人碰他,雪一无往日的明快,反反复复翻转手心,盲目地向前走。石砌的屋子里甚至没有窗户,地下垫的稻草提醒风快到无湖了,而他不知他们能否到达。
“风,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你告诉我。”雪靠近风问道,语气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持重,他既希望回答又不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诅咒真的存在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风将另一只手盖在雪的左手上,“不然我也不会活着了。”
门外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风紧张地起身,他要想办法逃出去,该怎么办,怎么办……门缝的光线被遮挡,雪走到风边上,“风,要不。”风捂住他的嘴,不希望听见任何你死我活。
“兹啦”的金属摩擦声尤外刺耳,这几秒钟仿若隔世,雪站在风的身边,两人等待着最后一刻,风心里惦记着短暂一年不到时间的一切,可惜总在找到人生意义的时候被夺走念想,不甘中又怀着喜悦,至少最后和雪在一起,可惜他们才走了一个城市,锁好久才转开。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廉!”雪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王子殿下,小声点。”廉要拉住雪的手,被他躲闪开来,“请您跟上我。”
“当然。”风牵住雪的右手,“谢谢你。”
“其实也不用谢我,凑巧知道你们在这里的,我一开始还有些犹豫,都是群江湖义气。”廉迈步向前走着,一辆小木车揽尽阳光,其上坐着那个猎户,一身短衣,拉着一匹老牛。
“你们来了。”群策动车子,“要去什么地方?”
“风,我们的马在何处?”
“现在恐怕顾不上它们了。”风说着扶雪上车,“我们去冻水镇,离这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