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头见她似乎不明自己所言,重复道:“流尘带回的药......”
“墨流尘?”
凡星震惊,她站起身子不敢相信,再次打问:“爷爷......你说......你说这药是墨流尘给您的?”
顾老头不知凡星为何如此惊诧,他直起身子奇怪道:“是啊,我跟杜大夫打问的,说这药叫做若木。”
若木......凡星忽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可是纪沐云明明告诉她,叫她不要放在心上,难道不是他?那他为何要那样说?......
像是被一道惊雷劈过一般,凡星一把抓住身侧的竹篱。
“凡星......”
顾老头不知她这副表情因为何故,关切打问,还未得到回答,便见凡星向柴房冲去。
烟雨织成疑丝,院中泥泞踩在脚下溅出污垢,一点一点覆盖住了她那本来如雪的心绪,柴房一缕残红欲尽,像是她心中唯一的安慰。
“嘭嘭嘭”一阵敲门声大力砸来,杜芝清裹了件外衫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见是顾凡星,便将她让了进去。
柴房不大,但是干净整洁,杜芝清为了守在墨流尘身侧倒也愿意吃些朴素之苦,他看凡星神色慌张,打问道:“怎么了?这么晚?你没去给墨流尘......”
“救我爷爷的药是谁给的?”没等杜芝清问完,凡星迫不及待的出了声。
杜芝清愣住,心道不好,定是顾老头没有忍住将此事说给了顾凡星,他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顾老头没有忍住,而是他本就不知道此事墨流尘交待不能说与凡星。
见杜芝清支支吾吾许久,凡星上前一步焦急问道:“快说啊!是谁给的?”
杜芝清见已然隐藏不住,吐了口气,悠悠道:“自然是墨流尘,不然还能有谁?”
“为何会是他?”凡星不可思议。
“为何不是他?”杜芝清更是不明所以。
凡星颓然坐倒在凳上,她忽然想起那日在药库外,她对墨流尘何等的冷漠,他那绝望的眼神,现在依稀还重现在她心中,她究竟是有多蠢,竟将那人伤了数次......
杜芝清拢了拢外衫,疑惑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无事......”
凡星表情木讷,缓缓起身走进了雨夜中。
“凡星,你愿意和他走吗?”
......
“凡星”
......
“我跟纪将军走!”
“你说什么?”
......
“凡星,不要走”
“对不起,墨流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