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收敛了心神,走过来恭敬的行了个礼:“皇上,末将已经收拾好。”
君玦这才将视线从卿仪头上离开,淡淡的看向莫祁,点了点头。
方才卿仪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夏帛忽然一脸懵,蛤?啥玩意儿?还没搞清楚卿仪想干什么,卿仪又哭道:“陪属下这么多年的蛇,就因为夏都尉一句要吃蛇肉,就将属下的蛇打死啦!”
那边安逸这条粗神经的蛇本来睡得好好的,此时被卿仪哭醒,迷茫的看了眼卿仪,卿仪心道不好,于是机智的她想出来了一条对策。
“属下这条小蛇死的好惨啊!就没有人替属下做主!夏都尉还污蔑属下杀人,属下平常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会杀人呢?”
卿仪所死的时候咬的特别重,还一个劲儿的给安逸使眼神,安逸这神经终于不粗了,它认命的装死去了。
那边所有人听卿仪说她自己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纷纷抽了抽嘴角,他们昨天被谁打的那么惨的?被蚂蚁吗?啊?
夏帛此刻突然理解卿仪想要做什么了,心道不好,当下立即开口道:“本都尉何时污蔑你杀人了?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一时之间只顾着纠结杀人这个问题,全然没注意到,先前卿仪说他杀蛇的问题。
卿仪眼见着自己半天哭不出来,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哇哇大哭:“属下的蛇啊!”
那边的夏帛也是一个粗神经的,明明皇帝还在这儿,就敢自称本都尉,这不是尊卑不分吗?
卿仪豆大的眼珠子往下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将眼珠子往里面收。
真的是收放自如啊!
卿仪嚎啕哭了一会儿,忽然勾了勾唇,刚巧被君玦瞧了去,此时的卿仪特别像那啥来着?哦对了,偷了腥的猫。
坏坏的。
卿仪最后看了眼那条蛇,一改先前那般哭声,沉声道:“夏都尉,你可知说话要靠证据的,单单只因你的两言三语,皇上便会相信你?你丝毫没有证据便污蔑我?你可知,你这在是欺君?!”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在哭唧唧的某人当下沉静的怕人。
夏帛被卿仪堵的说不出来话,他到底只是个武官,还是愚蠢的武官!
卿仪见他不说话,勾唇道:“夏都尉说你的那名侍卫是属下杀的?那你可知道,那名侍卫死在何处?”
说到这,她还特意开口道:“如果夏都尉连你的侍卫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那又凭什么说他死了?”
夏帛冷嗤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何处死的?自然是在……”
他突然说不出来话了,他看了眼卿仪,突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
君玦冷声:“说!”声音带着一股威严,夏帛突然一抖。
“在,在马棚。”
卿仪冷眼瞧了眼夏帛,看来他似乎不愿意说实话了!
而正巧在此时,卿仪忽然开口道:“皇上,小的有疑惑。”
君玦挑了挑眉,淡声:“说。”
声音悠悠闲闲的,很是悦耳。
卿仪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夏帛:“夏都尉为什么会知道你侍卫的尸体在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