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观察的很仔细,会发现,中指第一节到第二节中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很小,很浅,若不是仔细的盯上去看,一般不会发现。
中指和食指敲得很有节奏感,就如同闹钟一般,滴答滴答。
“回皇上的话,奴才以为,讨厌一件东西并不代表不能学会它。”
君玦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哦?你既然讨厌,还去学,自讨苦吃?”
君玦说完卿仪却没有接话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接不下去,还是,别的原因。
君玦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儿深吸了一口气,紧张?还是焦虑?
“因为没得选。”最后五个字吐的很轻,若不是君玦内力雄厚,险些听不见。
君玦唇角勾起了一模弧度,“嗯。”
嗯?卿仪被君玦嗯的一脸懵逼,但直觉告诉她不要多问。
于是卿仪便没有多问。
最后君玦以自己想要静静的理由,便屏退了卿仪。
并且吩咐卿仪先去君卿殿侯着,说他片刻便会到。
卿仪出去的时候,正看着某处墙角瘫软在一起的小东西,虽然她很嫌弃,但还是把那坨玩意儿给抓了起来。
安逸睡得正香,被突然拽起来却实有些不快,是谁抓住了它命运的后颈窝?
一看是卿仪,倒也不挣扎了,为什么不挣扎了?因为它知道,挣扎也没用。
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宫女和太监,于是在寻找到问路的情况下,还是慢慢理清楚了路。
只是在快要到君卿宫的路上,有一条湖,湖中心的路上有一处亭子,上面似乎有人,卿仪仅仅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那人,她见过。
正是长公主君瑶。
就在卿仪要到君卿宫外面的时候,有一小太监走了过来,一见卿仪,立马开口道:“九千岁,公主殿下在那边等您呢。”
那小太监刚说完边明显的看出来了卿仪面上的两个字,等我?
小太监又点了点头。
卿仪抿了抿唇,好吧,去就去吧。
对着君瑶行了个礼,便听到了君瑶冷淡的开了声口:“平身吧。”
卿仪“是”了一声,随后便见着君瑶坐在这亭中央,好不优雅的吃着宫女递过来的葡萄。
卿仪抬高了下眉,心里却是在想,这君瑶找她过来干什么?
君瑶吃完了宫女最后剥完的一颗葡萄才看了眼卿仪,道:“九千岁倒是好本事。”
声音中没有怒意,更没有讽刺。
卿仪似乎“浑然不知”:“殿下说的哪里的话,奴才不过区区一个阉人,本事再大,倒也翻不了天。”
君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慢啜着,“这幅伶牙俐齿,倒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卿仪皮笑肉不笑的驳了回去:“奴才身份卑微,自然是吃不得好果子的,于奴才而言,有果子吃,便已算得上福。”
君瑶听完先是哼了一声,看了眼那个剥葡萄的宫女,使了个眼神,似乎示意她继续剥另一串。
“九千岁这话,难道是我们东辰皇族养不起你了?”
这话颇有几分威严气概,可惜啊,可惜卿仪是个二十三世纪的人,比起这些,还是台风可怕:“奴才哪敢,皇家自然是养得起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