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下去,还在楼梯上,就看到云叔叔从厨房抱了个大冬瓜出来。反正下去也是碍事,还不一定看得真切。这里视角正好,我索性站住了脚,往下一蹲,直接坐楼梯上看。
只见道士接过冬瓜,急急往冬瓜身上套着衣服。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云叔叔为什么只拔上衣了,那裤子这冬瓜也套不上呀。
套好了衣服云叔叔又从柜台拿了蘸了墨的毛笔过来,对着露出的冬瓜头就是一顿猛画。因为落笔太快,我也没看到他怎么画的。只是待他收了毛笔的时候,我的嘴角终是忍不住抽了抽,再抽了抽。
这是什么鬼?
只见露出的冬瓜头上画满了弯弯曲曲的线条,或是绕丝或是打结,看着好不头晕。我本以为云叔叔是在给冬瓜画脸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嘛!要是冬瓜知道自己长了这样一张脸准得自杀。
“嗯,不错,不错。”云叔叔握着笔打量了一下他的鬼画符,满意的点着头,然后才把毛笔放下。
“好一个帅气的冬瓜。”放下笔的云叔叔又赞叹了一句。
我一个没忍住,嘴角又抽了好几抽。
转头去看道士的反应,道士似乎是在憋笑,头低着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好不辛苦。
“好了,别自夸了。”终是阿布的娘亲解救了我们。
阿布的娘亲从厨房挑帘子出来。因为厨房门就在楼梯下面,我便趴在扶栏上,猛低着头看。不知道是距离太近还是视角的原因,反正我看阿布娘亲看得极为恍惚。
越是看不清我就越是想要看清,为了看清我的头越来越低。头越低我就越忘了自己是在楼梯扶栏上,终于一个失重,我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是道士接住的我。他说我没有法力,不小心被阿布娘亲魅惑了。
其实刚刚阿布娘亲是在给冬瓜施术,不知怎的,我就被迷了。
冬瓜已经被抱了出去,抱出去之前还扣上了何元友的帽子。
我为了看冬瓜的整体造型也挣扎着从道士身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就站在酒肆门口,伸着脖子看。
冬瓜放得不远,就在路口。阿布娘亲还弯着腰在冬瓜四周转悠,看样子还在施什么术法。云叔叔就在旁边扶着冬瓜,远远看着就像夫妻二人在玩什么小游戏一般,甚是欢喜。
终于术成,阿布娘亲拍拍手回来了。
云叔叔也松了扶着冬瓜的手,我本以为云叔叔一松手那冬瓜就得砸地上,谁知道那冬瓜就直直的立在地上,看着跟侏儒小人似的。
我好奇,遂问了道士。
道士说:“这是你云叔叔想的方法,用冬瓜代替何大叔见他儿子。再由秦韵大嫂施个术魅了何家两兄弟的感知,让他们误以为冬瓜是他们父亲。”
“哦!”我将信将疑的点头。
“可是,这样何爷爷就见不了他儿子了。”我抬头望了望二楼何元友住着的房间,可惜道。
“不怕。现在冬瓜就是你何爷爷,你何爷爷就是那冬瓜。冬瓜能看到了什么你何爷爷就能看到什么。”正巧走过来的云叔叔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直接出声接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