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茗柒突然起身说道:“我去。”
话音一落,东篱拉扯着茗柒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茗柒眉头一皱:“你脚上还有伤呢!”
东篱轻摇了摇头:“你的手上不该沾染上鲜血,若是你真的杀了那男子,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既然如此,那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
茗柒微微一愣,垂眸不语。
他很了解她。
……
从良禹山离开后的南景尘和伯仲几人一路不停的狂奔,身后凤烬的气息隐隐约约的传来,无奈,伯仲突然停了下来,将怀中的一个瓷瓶扔给了南景尘,出声说道:“里面是尸王鳖的毒液制成的毒丸,半颗半颗的喂,直到她瞳孔的红色褪却,我留下来给你们争取时间,七天后阎王岭见。”
南景尘看了一眼那灰袍,丝毫不担心以他的功力是否能阻挡凤烬,将瓷瓶塞入怀中,抱着怀中的简兮继续远去。
伯仲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嘴角突然轻挽,低声嘟囔着:“龙岚,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你……”
……
南景尘原本想要找一家客栈什么的,但是怀中的简兮瞳孔突然睁开,不说分明地便朝着他攻击而来,招招凌厉,与往常的半吊子的简兮不同,这才是拥有了十年内力的水平。
不过十招之内,南景尘便轻而易举的制服了她,将其压在草丛中,接着月光看着身下那肤若凝脂,瞳如鲜血,带着点点诡异却又像是带有致命吸引力一般,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南景尘晃了神,生平第一次被美色所折服,臣服在简兮的皮囊和魅力之下。
他鬼使神差的附身,印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之上,只是还没等他尝到味儿,那唇瓣上的疼痛袭来,他下意识离开,只见简兮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圈唇瓣上的血迹……
尝到血腥味的简兮那瞳孔中的红越加红了,而理智和体内的疼痛也因此稍稍舒缓了少许,她看着身上的南景尘,下意识的动了动四肢,却发现双手被南景尘一只大掌轻而易举的便禁锢了,身体也因为身上的重量不能动弹。
“南景尘,南景尘,你给我滚开!”简兮有些暴躁。
身上的南景尘只是淡淡一笑,却那般惑人心神:“本王喜欢驯服野猫。”因为驯服后的温顺会让人上瘾。
他从怀中取出那小瓷瓶,倒出了一粒,用手指捏碎,一只手强迫简兮张开嘴,投入了一小半进去,仔细地观察着简兮的瞳孔……
毒性和帝王蛊在体内发生激烈的碰撞,那引起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疼得脚趾头都紧缩着……
直到南景尘喂完第三颗之后,正准备再喂半颗,触及到那眼珠变回了黑色,这才停止。
简兮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衣襟和凌乱的发丝。
这幅画面本来应该是让人心疼的,可落在南景尘眼里,除了心疼之外,突兀的喉结还忍不住滚动了一番。
他忍不住俯首凑到简兮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这段日子,本王想你想你的紧,你倒是玩的开心了,是不是要接受惩罚?”
说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即含住吸允,轻咬……
简兮身子一颤,气息越加紊乱了。
只是南景尘突然凑到她的唇瓣上来,还不等他实行所谓的‘惩罚’,简兮一巴掌将南景尘的脸打偏向一旁,没好气地出声说道:“老子刚吃了毒,嘴里还有残留,你也不怕被毒死。”
南景尘:“……”
“哎呀,你特么赶紧给我起来,压死我了!”简兮一边嫌弃地出声一边伸手推搡着身上重如山的南景尘。
南景尘正想要起身,简兮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离开,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可还不过俩秒,南景尘突然又压了上来。
简兮皱着眉头,感觉内伤都出来了。
只听耳边那不悦的沉声响起:“你有跟凤烬拉手,一起吃饭,一起喝酒,还眉来眼去,甚至多次不知去向,你是不是要向本王解释一下?”
“我解释你妹啊!”简兮下意识爆粗,突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眼神开始乱飘~
“要真说跟凤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还真有一点小小的事情要禀告……”简兮弱弱地出声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南景尘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出声说道:“之前,一个地主的女儿想给凤烬下药,我不小心也中招了,完了可能就有点意识不清,把凤烬当成你了,然后……。就亲了一下下!”
说完简兮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管是南景尘要杀她还是打她骂她,她也受着了,谁让她先出墙对他不忠的。
可等了许久,不见有任何回应和声响,简兮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身上的南景尘依旧是一脸沉色,烦躁出声:“你要杀有剐赶紧的,给句痛快话!”
南景尘那如泼墨一般的眸中带满了深意,他突然出声说道:“本王在想,如果本王那天没有去找你,你现在是真的在求本王原谅,本王还如何回应!”
“嗯?”简兮下意识疑惑,想要坐起身来,却无劳被南景尘压得死死的,只好又躺回了原位,有些怀疑地出声问道:“那天晚上真是你啊?”
南景尘眉头一皱,充满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些许的不悦:“不然你想要凤烬?”
简兮气势一下子回来了,小手揪着南景尘的衣襟,将他拉到眼前,不说分由的便往他脸上招呼,还不忘一边骂咧道:“我特么操你大爷,不早说,害的老子一直都在愧疚……。”
那几天更加不敢看凤烬,睡也睡不好,一睡着就梦见南景尘这货一脸幽怨的说她出轨劈腿了……
南景尘的男性尊严和地位又一次被挑战,他抓住简兮挥动的小爪子,那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爪痕,十分醒目。
“你背叛本王跟凤烬走在先,你还有理了?”南景尘正声。
他之前听府里的下人议论过,说这男女一开始就得有一方压制住另一方,否则成亲之后,会越加变本加厉,这所谓的家有恶妻和母老虎啊!就是男子太弱了。
为了避免他以后的悲惨生活,必须现在就开始让简兮认清楚谁才是她的天。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简兮曲其膝盖,用力的顶在了南景尘的俩腿之间,随即趁着南景尘疼痛时,用力推开了身上的重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踩着南景尘因下身的痛疼而不由自主弯曲的背,高贵地犹如女王。
“跟我讲理?你确定?”
南景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简兮冷着的双眸,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磁性的声线低声响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