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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川深。祈福失败,张泽重伤不说,素来信任的子桑阳还搞出一件又一件事,不过还好,林川深找到了江烟云。一行人回了船上,无功而返。
不,也不能说无功而返,狩灵堂的阴阳家给江烟云把了脉,说江烟云的脉象稳健了很多,身体比来时好了不知多少,林川深焦急愤怒的心里这才算宽慰些。
可这宽慰好不了多久,在船队留守的侍卫给林川深送了一封兰阳的文书过来。林川深打开一看,心都凉了一半。
蜀地边境被犯,三国合力攻打,郁宁亲自披甲出征。
若只是寻常战事也就算了,毕竟国力强大也不怕这三国合力,但这次的军队和平常的不一样——倒是和几百年前的那场人间炼狱的开端很相似。
三国军队,皆是阴阳师做将领,用鬼术欺压普通士兵,正因如此,三国才如此容易地打到了蜀地。
而南山位于蜀地,按理说来,这三国军队到了南山地界应会被压制,但南山竟反常的没有做出任何事,没有派遣弟子,也没有下什么结界,就好像南山根本不存在一样。
林川深不由得又想到了子桑阳:袖手旁观,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创造第二次沉渊之战吗?
他不敢想了,只能加快行船速度,拼了命往兰阳走。
这时,若木虚弱地走了进来。
“皇兄……”
“是若木啊,这次受了不少惊吓吧?赶紧回去歇歇吧。”
“我,我做了粥……”
的确,若木怯生生的端了两碗粥来,江烟云就坐在一旁,翻看着文书,给林川深宽心。
“放着吧,若木真是有心了。”
“辛苦若木了,坐下一起喝吧,”江烟云拉着若木坐下了,她轻轻搅了搅,喝了一口,“嗯,真是不错。”
“皇嫂过奖了。”
“烟云,你说……这子桑阳到底想干什么?”
江烟云顿了顿,说,“很难说,也许谋反,又也许,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为何这么说?”
“说他谋反,带妖来祈福,还用噬心魔攻击若木,种种都能说得通,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是什么?”
“川深,你可还记得子桑阳吐血的场面?灵骨爆裂,灵力流泻……”
“记得。”
“我曾在书中读过,人的灵力是不会无端流泻的,因有灵骨束缚,灵力才得以蕴藏。”
“你的意思是,子桑阳……有可能是被下了毒?灵骨被做了手脚?”
若木的脸都在抽搐。
“说不准是下毒还是其他,但这背后肯定有原因。”江烟云淡淡地瞥了若木一眼,“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他的苦肉计。这事还是回兰阳彻查的好,毕竟他是典灵司,真要谋反,总会有些痕迹的吧。”江烟云低下头,慢慢的搅着粥,“就像刘美意一样。”
林川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说到刘美意,我有一点很想不明白。”
“你是想说,为什么张泽都重伤,一个没有灵力的刘美意却安然无恙?”
“对。”林川深细细回想了下祈福过程,刘美意的确一直都在护着他,而且在生死簿拓本被毁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命灵都在被快速抽走,林川深是天子身份无事很正常,但令林川深惊讶的是,刘美意除了吐了口血之外也没什么强烈的反应。
“刘美意有两颗妖丹护体,他这样也不足为奇。”
“妖丹?他一个凡人要这做什么?”
江烟云缓缓抬头,盯着林川深:“川深,如果我说御家是冤枉的,你信吗?”
“御家……那个从商世家?”
“对,就是很久以前被刘美意说豢养妖物而抄家的那个,御家。”
“你是说那两颗妖丹是当年御家被斩灭的那两只妖的妖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