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忱翊听了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两百岁?修道还能长生不老吗?”
“嗯哼。”
“那看来我也该转行了,应该潜心念书修道,学什么剑术。”
“想得倒是挺美,你活那么长想干嘛?和三师兄一起踏歌山海不成?”
“不是,冯师姐,虽然我和闷蛋……对吧,你们都知道,但这都一个月了,你们怎么还开我俩玩笑,我也是会害羞的好吧。”
“行行行,不开你俩玩笑了,”冯玥拍了拍张忱翊的肩膀:“跟三师兄好好的,我们可都看着呢啊。”
……
子桑霖带着子桑越去了后院,走到了那个密室里。子桑霖一言不发,径直走向了那个曾经放着千诚琴的屋子。他十分警惕,打开结界走进屋子之后甚至又在两人周身设了一个屏障。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打开桌子上的盒子,拿出两个狐狸小像,全部给了子桑越。
“长老,您这是……”
“这是两个狐狸小像,一个是张家的,一个是南山的。你和张忱翊不要着急去找张泽,先去找溪儿和无忧。如今的张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不参朝政的张家了,它现在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张泽有九尾狐,想只凭你们两个就夺回张家把真相昭告天下不太可能。就算有生死簿相助,张泽也可以给你们扣上盗窃的名头,你们要格外小心。现在这狐狸小像除了我之外只认两个人,一个是子桑正统血脉溪儿,一个是张忱翊,这狐狸小像很重要,越儿你拿着,无论如何不能丢了,也无论如何,不能用它随意篡改生死簿!”
子桑霖这一番话,简直像是遗言。
“记住了吗?”
“弟子……明白。”
子桑霖似乎松了口气。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长老可是出了什么事?这般……”
“有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越儿,此去兰阳,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张忱翊。”
子桑越捧着两个狐狸小像,看着面色严峻的子桑霖,重重点了点头。
……
两人离开南山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张忱翊不愿叫烛阴送他们去兰阳,旅途遥远又无法御剑,两人只好走水路。可雨来的突然,水涨得很高,只能先向北走大路。瓢泼大雨浇的石土泥泞难走,最后两人实在无奈,只能找了一个山洞先躲雨。
天已经完全黑了,林子里一点光都没有。
张忱翊放下包袱,长出了一口气。一路淋雨,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狼狈不堪。他索性散了下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然后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匆匆忙忙换上。子桑越收拾完,在洞里点了一堆火,两个人就坐在火堆旁边烘衣服。
“好累……好想睡觉,这雨淋得我难受。”
子桑越给张忱翊擦了擦头发,又添了些木柴,在洞口立了一个屏障。
“睡吧。”
“嗯……”
张忱翊拿出一件宽大的外套盖在了身上,然后躺在了子桑越的腿上。他也许是真的很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子桑越低下头,理了理他还没干的头发,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出神。
好看。
子桑越低下头,轻轻的给了张忱翊一个温柔的吻。
一瞬间,他竟感觉在遇见张忱翊之前的年岁里他仿若没有活过一样。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热烈的想去触碰,去拥抱,去占有。
也可能,是最初对风华的心动都被淡忘了。
张忱翊迷迷糊糊地说了梦话。
“闷蛋……”
“嗯,我在。”
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洞里被火光照得通明,洞外,雨还在下,更加肆意张狂。
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两个人突然被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同时惊醒了。
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