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他是说……虫子可能一瞬间涌出来,这样我的血管会爆。”
张忱翊瞪了岳铭一眼:“你真是够卑鄙的!”
“卑鄙?说不上,我可比陆衢寒好太多了。你们二位,就在这林子里呆着吧!”
……
也许是岳铭良知尚存,不再有虫子从子桑越手里爬出来。不比陆衢寒十指尽废,虫子只是咬了个小口,子桑越的手指还是完好的,除了关节处有些痛。按岳铭所说,子桑越现在不能动用灵力,两个人只好战战兢兢地找出口。
山口就在眼前,两个人却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林子。
天快黑了,两个人只能找了个山洞。基于之前的经验,张忱翊先用火把洞照了个一丝不漏,两个人才敢放心的歇息。
“都怪我太没用,杀不掉岳铭。”
“不怪你,岳铭本就是善于躲藏的虫妖,你抓不到他很正常。”
“回去我肯定好好练剑!把万里长风学会,别说岳铭,谁来我杀谁!”
“你啊……”
张忱翊生起火,火焰噼里啪啦响,光衬的两人的脸格外苍白。
“你说,岳铭到底想干嘛?”
“杀了陆公子。”
“就因为陆子程?莫非陆公子不让他俩自由恋爱?”
子桑越敲了敲张忱翊的头:“你是张家后人,应该有洞悉情感的能力,怎么这么笨。”
“啊?”
“你能看出陆公子不喜欢慕尘,为什么看不出陆公子和陆子程两个人是两厢情愿?你又怎么看不出,岳铭对陆公子是深深的嫉妒?”
“……因为陆公子和陆子程是堂兄弟啊!你说这要是堂兄妹我还能理解,兄弟……”
“是你说男女无所谓,中意的只是灵魂,怎么现在倒觉得别扭了?”
张忱翊摸不着头脑:“我没说过啊。”
性别无所谓,真正的喜欢,归根结底是被灵魂所吸引。
这句话,是风华说的。
“……抱歉,是我记错了。”
“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我没往那边想。”
“你只是听他们说他们是兄弟,但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之前你查看陆公子的过去不是被阻挡了吗?一会儿你可以看一下陆子程的,不出意外,你应该也看不到他的过去。”
“天呐……这四个人好乱。”
“而且岳铭应该没有想杀我。这只虫子应该是那天在山洞不小心进入我身体,岳铭也许也不是有意的,如今这样,他也只是想限制我用灵力,不对他进行任何的阻碍。”
“可他要是想杀陆公子早就杀了,干嘛费这么大劲?”
“陆公子和慕尘用的是同一个命灵,共用命灵好比结缘共生,不同生但同死,慕尘灵力很强,若是有琴,陆公子也很难受伤。岳铭要是想杀陆公子,就必须把慕尘也同时杀掉。”
“怪不得岳铭一直一脸痛苦。”
“而且,你我只看到了岳铭想杀陆公子,却忘了陆公子是怎么对岳铭的。”
“陆公子……刺瞎了岳铭一只眼,还……把刀直接插进岳铭的灵骨。”
“所以我说陆子程和陆公子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单向的。”
“不,先不管他们四个人谁喜欢谁喜欢谁,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
“你说。”
“陆公子看出来我的身份了。”
“……你又把玉佩挂出来了?”
“不是!我哪儿有那么蠢……”
子桑越轻笑:“那可说不准。”
“啧,是之前他教我弹琴的时候,一眼就断定我的琴是千诚琴真品。”
“断定?”
“对,他特别笃定的说我的琴身是长生湖的鸩木,琴弦是极北之地的银丝。我觉得他之所以这么确定,肯定是见过。”
“但暮城在东南沿海,去兰阳都很难,更何况极北之地?陆公子不会御剑,而且身体不佳,一定没有去过极北之地。”
“不一定啊,说不定他就是极北之地的神仙,要么为什么是一头银发?”
“……不,断定你琴是真品的理由绝不是琴弦。”
“为什么?”
“因为长生湖就在东南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