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张忱翊敛下眼眉:“既然不信又何必问我。”
“以后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
也许是气氛太尴尬,张忱翊放过了这个话题。
“风华让我好好待你,我才这么问,你别往心里去。”
“嗯。”
“我哪儿有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祸害你的。”
“何谈祸害,别妄自菲薄。”子桑越收拾了桌子,准备送客:“不早了,回居安阁吧。”
“不了,今儿我就在这睡。”
“你闹什么。”
张忱翊打了个哈欠:“招魂幡很费体力,我已经走不动了。”然后开始耍无赖,往子桑越肩膀上一靠:“你就凑合一下,跟我睡吧。”
“……”
“好不好?”
子桑越无奈答应了。
于是这个黑夜,两个人在河水流动的声音里聊天。声音很小,就像呢喃细语。
“子桑越。”
“嗯。”
“心里还难受吗?”
“……好多了。”
“是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轻松了,心里也空了。”
“没关系,我会填满的。”
“又胡说。”
张忱翊嘿嘿一笑。
“其实我觉得闷蛋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那就不要叫了。”
“可这是我独一无二的叫法,就是难听我也要叫。”
“……”
“立个规矩吧,平时我就叫你闷蛋,我认真的时候,就叫你全名。”
“嗯,好。”
“真乖。”
子桑越肩膀一挪,张忱翊的头就沉了一下。
“干嘛?”
“罚你出言不逊。”
“切。”
“说到规矩,我也立一个吧。”
“你立的规矩肯定都不是好规矩。”
子桑越无语:“以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说污言秽语。”
张忱翊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说这个?”
“之前在饭堂,尔篱不小心把汤洒到我身上,你骂他了。”
“有吗,忘了,我骂的什么?你重复一下。”
娘希匹。
子桑越怎么可能重复。
“你看,你不说话怎么能证明我骂过人。”张忱翊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