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别那种表情,这世上还没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银面具解开一个锦囊,放出了一只红色的噬心魔。
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一点点逼近若木。
“问你个问题,如果在郁宁和子桑溪之间让你选一个,你选谁?一定是郁宁。你喜欢郁宁怎么也三四年了吧,怎么样,感觉如何?”
的确,自从几年前的一次宴会开始,若木就一直喜欢郁宁。但她不愿意放下架子去追,也不愿意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她认为郁宁理应喜欢她,就算不,她还有个皇帝哥哥,大不了一道圣旨赐婚就是了。
“其实郁宁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无视吗?”银面具笑了笑,“因为他跟子桑溪一样,喜欢男人。”
若木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胡说,你也不用瞪我。想知道郁宁喜欢的人是谁吗?”银面具蹲下身,盯着若木,“醉仙楼头牌,竹懿,一个戏子,一个身份低贱供人玩乐的,戏子。”
他强调了戏子二字,嘲讽道:“这要是让众人都听听,堂堂公主还比不上一个唱曲的,真是啼笑皆非。”
若木更加愤怒,银面具手里的那只噬心魔也越来越活跃。
“别这么急不可耐啊,既然心里不舒服,不如跟我合作如何?”银面具拿出一包药粉,“明天子桑阳还会来给江烟云把脉,你把这药想办法让他吃了,我只要你做这一件事,回了兰阳,你想要郁宁,我就帮你把那戏子杀了,你想要子桑溪的话……正好,反正子桑阳吃了这药也不会好活。”
然后他解开了若木的封印。
“你是谁?!”若木声音沙哑,呛了一口,“你怎么进来的,侍卫呢!”
“侍卫?睡得正香呢,怎么,刚才说的交易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说郁宁喜欢那个戏子,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若木顿了顿。”
“这是什么药?”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是种能让子桑阳灵力尽失的药。”
“灵力尽失?!那祈福怎么办?”若木拍案而起,“哥哥没了典灵司又该怎么办!”
“呵,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惦念国事的公主啊,”银面具冷笑一声,“典灵司又不一定非是他一个,天下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没了子桑阳一个无伤大雅,而且,这祈福礼要是失败了,江烟云也得死。”
“那是我皇嫂!”若木低吼。
“皇嫂怎么了,你不是一样嫉妒得紧?”银面具冷笑,“杀了她岂不一举两得?”
“你……”
若木没有想到就连嫉妒江烟云这件事银面具都知道。
她是嫉妒,可不至于起杀意。
“别一副多正义的样子,你难道忘了几年前你哥哥和江烟云带着你南下的时候了?所有人可都是对江烟云赞不绝口,有谁注意到你这个跟在她后面的公主了呢?”
若木咬了咬牙。
“那是我不稀罕争!”
“你是争不过。面子上她是你皇嫂,可她也大不了你多少,说到底你俩都是女人,她一来,宠着你的林川深没以前疼你了,以前万众瞩目的你也没光彩了,你难道就这么甘心?”银面具喝了口茶,“知道百姓说江烟云什么吗?温婉端庄国母风范,个个都发自内心尊敬她。但你知道百姓说你什么吗?就昨天,你走了之后。”
“这群刁民敢说我什么?”
“趾高气扬公主脾气。不过也没错,你本来就是公主。可惜了,你这长相实在算不上好看,不然就算你任性到天上也有人说你是真性情。”
“你胡扯!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说过我!”
“实话实说,比你好看的实在太多了,你要不是公主,根本没人稀得搭理你,见过子桑溪船上那个厨娘吗?就那个金色眼睛的,你在我眼里,还没她好看,更别说江烟云了,和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女人最恨比较。你要是只说她不好,她也许只是不悦,但若是比较着贬低她,她可就是暴怒了。银面具深知这个道理,所说的一切也都是在故意激怒若木,引诱她将心底最丑陋的情绪释放,然后把这只噬心魔种进她的身体。
“再告诉你个秘密吧,那个厨娘,是个妖怪,是来杀刘美意的。”
“刘美意?!”
“林若木,要是你把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一切都告诉给你的皇兄,他以后说不定更宠你,也就不会每天只陪着江烟云了。”
“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