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多弟子可以结交,为何觉得无聊?”
“我懒得再去交朋友了,再说人家也有自己的朋友,我插进去岂不突兀?”
子桑霖摸了摸胡子:“那你不要张家的东西了?你下山去,四个月时间可不一定能接下我两招。”
“一定能,这个您放心。”
子桑霖叹了口气。
“去多久?”
“不会超过两个月。”
“我不会给你任何盘缠。”
“谢长老。”
子桑霖大手一挥,放张忱翊走了。子桑溪见张忱翊急匆匆跑回居安阁,也跟了上去。
“呼,一个月……”张忱翊着急忙慌开始收拾东西:“衣服,剑,玉佩,没有盘缠!啧,真麻烦。”
子桑溪敲了敲门。
“师兄是你啊,怎么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
张忱翊给子桑溪倒了杯茶,两个人坐在桌旁开始聊天。
“我要下山。”
“下山?”
“嗯,下山做工,买两件衣裳。”
子桑溪无语:“我不借给你,你为什么不找其他弟子借?”
“因为不熟啊,为了借衣服专门去认识一个人也太无聊了,况且我感觉弟子们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子桑越。”
子桑溪点了点头:“越儿性子太孤僻了,弟子们有点怕罢了。”
“不对,他不孤僻,他只是不善言辞。”张忱翊立马反驳。
“但弟子们并不知道。”
“他们知不知道无所谓,我知道就行了。”
子桑溪笑了:“你倒是有意思。不过到了冬天长老就会给你衣服的,何必自己下山去买?”
“蜀地很潮,像大氅这种衣服肯定不会常洗,所以长老一定只会给我一件,我给子桑越穿了的话我自己也挨不住。”
“不仅有意思,还挺聪明。”
“所以师兄,子桑越的东西你真的都烧了吗?”
“烧了,但是剑我还留着。”
张忱翊松了口气:“我就说,陪了子桑越十几年的剑怎么可能真的烧掉。”
“刚才在正阳殿,我是以大师兄的身份跟你说话,所以我不能偏私。但现在我是以越儿兄长的身份跟你说话,我希望你能在南山宴上接下长老两招,然后越儿禁闭之后,你能带越儿走。”
“我肯定会带他走的。”
“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殿里那根红线吗?”
“记得,它还在黄泉救过我。”
“那根线是寻缘线,若是两人命格相合,它就会引血,然后护主。”
“命格相合是指什么?”
“缘分很深,不过多数情况下是指纠葛不清,孽缘。”
张忱翊笑了:“这种东西我才不信。我不信命,什么孽缘之类的我也不认可,缘分明明是很好的词,说孽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子桑溪拍了拍张忱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