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的话……”

“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精力去换算与研究出来的数据，乃是宇宙的大数据，怎么可能是一片漆黑呢。”兔女郎道：“如果是一片漆黑的话，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夺取数据呢？这样听起来，太不合符常理了。”

时凡听到兔女郎的怀疑，不禁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兔女郎莫名其妙。

时凡道：“没想到你也会有如此单纯的一面，对不起，我太失礼了，也许你说得对……我们啊，就是这么白目。”

“我们白目？你这是不光骂了我，连着将自己也一并骂了吗？”

“是的。”

“为什么？”

“这个要回到我们之前的谈话。”

“我搞糊涂了，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还有更加详细一点吗？”兔女郎好奇地问道。

时凡道：“我们就是太相信那个目的因。”

“目的因？这是什么东西啊？”兔女郎一次又一次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越来越听不懂时凡说的话，感觉这个少年经历这一次被杀事件后，智慧有了突飞猛进的飞越。

时凡道：“就是，人生来都是有一个目的的，为了执行某一个任务，要么执行新的任务，要么执行新的目的。”

“这个有什么关联吗？莫非背地里有什么深意吗？”

“是的。”

“那是什么？”

“目的是别人赋予我们的意欲，我们从一开始，没有怀疑过。”

兔女郎现在终于有一点儿明白了，“你在怀疑门是否存在，或许他的存在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又或许……是一个天大的谎言。”

“恭喜你，终于明白我的话了。”

“门，是骗局？”

“如果门，无所不能，是可以破解世间万物的东西，是一种宇宙的大数据，那么它的终极形态是什么样子的呢？”

兔女郎一头黑线：“我怎么知道呢？”

“是啊，谁也不知道啊。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可以虚构成为一个故事，也就是说，我们可能都被这个故事愚弄了，现在你能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吗？”

“门，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是为了这个门来的，现在，你让我怀疑门的存在，或许就是一个骗局，如果你说的是……正确的。”兔女郎倒吸一口气：“那么，我来这里，是毫无意义的吗？”

“很可能。”

“也许你错了呢？门存在，数据也存在呢，只是你没有看清楚。”

“有一句老话说过，千万不要忽视你内心怀疑的那个……疑问。”时凡道：“你活了比我更长的时间，为这个秘密奔波的时间也比我长，应该更加明白……里面的水分有多大吧？”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世上的好消息……向来屈指可数。”

兔女郎起初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骗局之类的，后来听到时凡如此肯定的回答，再见到时凡这般思考人生：“确定是一片黑暗吗？”

“嗯。”

“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还有其他的吧。如果宇宙的本质深部是一片漆黑的话，那么表面呢。”

如今，轮到时凡感到几分诧异了。

时凡笑道：“金玉其表。外面是你所猜想的大数据库，在里面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数据，貌似是你人生过去的缩影。”

“人生过去的缩影，那是什么样子的状态呢？”兔女郎错愕地望着时凡。

时凡道：“所有的过去凝固成了一副一副照片，出现你眼前，然后我的意识就飘到门的面前了，古朴的雕花的大门，耸入天机。”

兔女郎道：“表面是数据，内置却是一片黑暗，这个完全是与现实所想象的东西截然相反吗？”

“或许，只有外面是这样数据，才能成功的欺骗人，以为里面藏着保障来着的。”

“可能是那样吧。”兔女郎赞同时凡的说法，“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彻底糟糕了，我要带着黑暗回去吗？”

“你还想回去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