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在做什么?若再不去正堂,咱们亲爹娘,都快成姐夫亲爹娘了。”
林岁康也笑着附和,“从不知晓师兄讨好起人来也很有手段。”
既然许或已经成了他们的姐夫,林岁康与林岁喜自然不会再给许或脸色瞧。
只是林岁康往日的尊重与敬佩淡了许多,只觉得他瞧着光明磊落,实际上多少有几分小人之心。
少了尊重与敬佩,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林岁康以前觉得许或比他长一辈儿,现在成了自己姐夫,他心中也起了些变化,待许或也亲和了许多。
在马车上,许或便说的是回爹娘家,而不是去岳父岳母家。
她当时并未反驳。
许或缺乏父母之爱,若能在自己爹娘身上感受到一些父子或是母子情谊,稍微弥补一些他的遗憾也是好事。
人见多了美好的事物,有更多美好的体验,才会诞生更多美好的品质。
谁都希望自己相伴一生的夫婿是个良善之人。
林岁安笑了笑,瞧着时辰,已经晌午了。
“瞧着时辰也快用午膳了,咱们先去正屋吧。”
林岁安吩咐兜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与林岁康与林岁喜一同往正屋去。
一家子其乐融融用了午膳,林岁安又与许或去拜见了干爹干娘,才又回了林家。
许或与林岁康在文房讨论学问、政事。林岁安则与张慧娘、林岁喜、林定山四人打叶子牌。
用了晚膳,才乘着马车离开林家。
“娘子明日要做什么?”马车内,许或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问道。
“明日想去城郊的庄子上瞧瞧,咱们从福州运回来的贝壳已做成首饰,该放在铺子里看看效果如何。顺道去隔壁连着的那个庄子瞧瞧,我还不曾去看过。若时间充裕,玄宝阁的帐,还有姨母交接给我的那些帐都要对一对。”林岁安一一说着。
许或手臂搂紧了些,又问道:“那后日呢?”
“后日?你的那些铺子远的暂时不说,京都城中的总要去瞧瞧。一日怕都是不够,最少都要两三日。且你不能与我一起,我悄悄去,先看看换了掌事人,铺子里的掌柜与伙计都是什么做派。等京都的事忙完,我还想去浦州瞧瞧,反正每月都要送货去福州,总归要路过浦州府城,若能与浦州的商铺谈下合作,与福州在一条线上,送货也方便。只是,来回怕是得大半个月......”
林岁安一一说着,却未瞧见许或越来越沉的脸色。
他只有半月假,在林岁安的规划中恐怕只有明日去庄子上会带着他,旁的时候都将他撇得远远儿的。
“为夫只有半月假,这已经过去好几日。明日上午咱们在家好生歇歇,下午再去庄子里瞧瞧可好?且晚上我叫白术定了丰乐楼的新菜,还定好了画舫,晚膳后,咱们一起乘着画舫游惠民河。后日去扶云山上拜见老师,你是头一次去拜见老师,总得多耽搁些时间。怕赶不上城门关闭,咱们便在扶云山上的温泉庄子里歇一晚。正好这几日辛苦,咱们可以泡泡温泉解解乏。那处庄子是圣上赏我的,我还未去住过。”
许或用商量的语气与她细说,言语间听着似还有几分委屈。
林岁安知晓,自己才成婚两三日,应当多与夫君培养感情才是。
只是她哪儿知晓许或如此粘人,但凡只有她与许或两人在,不是搂着便是抱着。
时不时像只小狗般,喜欢在她颈间、耳边磨蹭,嗅来嗅去,弄得她痒得打颤他便十分愉悦。
除了今日一早要进宫谢恩,昨夜安生的歇了一夜。其余时候只要她无事,不管是夜里还是白天,他总想着那点儿夫妻之事。
此刻她还觉得腰间酸软,等会儿到了府中,她便先去书房中看账册,晚些再回屋子歇息。
但好似夫妻间本就该如此亲密......
林岁安安抚好自己,半晌才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