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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想清楚。” 常北不解。 “他们俩离开,只能证明现阶段他们不想与蒙望为敌。”厉行淡淡地说,“蒙望不联系他们,是因为蒙望也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常北还是不太懂。 厉行凝神看着夜空,须臾,开口说:“你的四哥把你们当兄弟了,才不与大家联络。他不想把应竹和你的三哥拽进来,和他一起面对这件事。” 常北觉得厉行的神情有一点怪,但他对厉行不够了解,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把我带出来了……” “他以为你想清楚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厉行垂下眼睫,认真又慎重地道了一声歉。 常北被这句意料之外的道歉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只是不能接受蒙望因为一个难以界定ao的人抛弃兄弟,但没有要对方道歉的意思啊! 常北惊惶失措,这这这还一副代替蒙望道歉的意思,叫蒙望知道可还了得?他这算什么?趁蒙望不在欺负人?“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兴师问罪,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看法……” 树叶也夜风中簌簌作响,常北声音渐渐变小。 当那夜风掠过常北时,常北产生了一种他其实沾了蒙望光的感觉。 ——如果他不是蒙望的属下,厉行不可能跟他说这么多。 像厉行这样的人,真不该坐在轮椅上。 他本该成为像秦显、应竹那样优秀到在一群alpha里还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人,应该有另一种和蒙望并肩而立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院子里,替蒙望对他这样傻乎乎的人道歉。 常北逃窜下楼,跑到飞船上接替蒙望工作,“四哥!” 蒙望检修飞船到最后一步,无心分神,头也不抬地问:“你过来干什么?” 常北挺胸大声道:“我想清楚了,四哥!今天早上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蒙望狐疑瞥过去一眼。 常北露胳膊挽袖子,打算用行动证明一切,“您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 “我能相信你吗?”蒙望摸不清常北路数,“别是让我回去歇着然后你在这儿悄悄联系老三。” “能!” 正好飞船检修工作已基本完成,剩下的盘点库存补充物资是蒙望最不耐烦做的事情,当即顺水推舟地交给了常北。 回住处的路上,蒙望闲着没事做,找欧文聊天:“他这一天都在屋里干什么了,怎么这会儿突然想通了?” 欧文回答:“我想应该是厉行跟他聊了一会儿的缘故。” 蒙望愣住,“我说了不用……他们聊了什么?” 欧文没接到厉行的封口令,便认为这可以告诉蒙望,一五一十地转述了厉行与常北对话内容。 “……” 蒙望从得知厉行与常北谈过话的瞬间开始加速,到他听见厉行向常北道歉的时候正好赶到院子里。 他在楼下看见厉行还坐在阳台上发呆,一颗心狂跳不止。 他甚至等不了爬楼梯上去找厉行,猛地一跳单手攀住阳台下砖石间的缝隙,核心发力翻进阳台,就这么出现在了厉行面前。 漫天星光化作蒙望英俊的面容,厉行在听见院子里有声音的时候才知道欧文已经把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捅出去了,此刻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不过这一刻蒙望根本就不想听厉行讲话,他完全压不住内心沸腾的情绪,他只想把信息素缠遍厉行全身,彻底拥有厉行。 厉行被一股巨力拽出轮椅,撞进坚硬的怀抱。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提了起来,以一个低头俯视的姿势,被动地接受了一个充斥着s级alpha不加掩饰占有欲的、强势的吻。 现实在交错的呼吸中化作夜风与星光远去。 “你为什么不发情了。”蒙望在厉行耳侧含糊地问。 厉行伸肘在蒙望颈间无情一怼,“放我下来。” “我就随便问问。”蒙望还嘴硬,“频率下降太多,我怕是奥萨斯对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厉行扯出一个假笑:“一定是蒙指挥官的信息素效果太好。” 厉行嘴唇湿润衣衫凌乱,眼底还含着氤氲水汽,整体上为这句话阴阳怪气的程度打了六折,听进蒙望耳朵里之后更是只剩某种夸赞。 蒙望宁可挨厉行打也不愿意把厉行放回轮椅,他目光紧紧黏在厉行身上,呼吸声也比平时重了许多。 厉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蒙望目前正在心里做着关于什么的激烈斗争,轻咳一声,“先放我下来。” 蒙望却喉结一动,又凑上来吻厉行。 厉行受了几下,但最终还是受不了,指尖抵着蒙望胸膛,头向后仰,用通知而非商量的语气说:“别再胡闹了。” “厉行,”蒙望的眼底好像有烈焰在灼灼燃烧,“不管你把我当什么,我都喜欢你。” 吻不到厉行的唇,蒙望便吻厉行的指尖,“别扔下我。” 厉行哭笑不得——蒙望要走他拦不住,他要走蒙望能第一时间发现,心说到底是谁扔谁啊。 下一秒却从这句话中察觉到了蒙望藏在心里,不敢直说出口的深层含义。 蒙望扔掉了他在莱德的关系网,他为莱德在前线出生入死换得的一切荣誉与地位都被放弃,唯一跟着蒙望出来的常北有他自己的家族,终有一日常北将回到他原本的生活。 厉行心脏又泛起酸胀的滋味,抵着蒙望胸膛的手被他抬起来放在蒙望额角,轻叹了一声。 蒙望停顿了一下,随后如应激一般扣着厉行后脑强硬地吻了上去,不给厉行挣扎的空间,也不给厉行留呼吸的缝隙。 厉行很没安全感地悬在空中,本来蒙望是两条胳膊抱着他,厉行有支点,这会儿蒙望撤了一只手,只剩一条胳膊横在腰间夹着他。这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厉行不得不双手攀上蒙望后背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灼热的气息在二人唇间交换,维持这个姿势太累,厉行有点想摆烂。只是他才稍微松开一点儿,蒙望马上就撤回了按在他后脑勺的手,把他整个人扣在怀里。 厉行竭力后仰躲蒙望,“你又发什么疯。” 双手箍着厉行窄瘦的腰间,蒙望眼底有火光跃动,“你叹什么气?”网?阯?f?a?布?页??????u???ē?n?2??????5??????o?? “……”厉行忍住了这口差点儿要叹出去的气,摸了摸蒙望的脑袋。他不自然地挪动视线以避开与蒙望对视,凭他瞎了十多年的听力,他很明白蒙望这种呼吸声意味着什么。 蒙望追逐厉行的视线,他气息不定地注视了厉行一会儿,最终大概是放弃从厉行这儿获得什么明确答案,把厉行放进轮椅。 “我去洗澡,”蒙望声音很哑,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沾了一身机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