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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你有多美好,只有我知道 > 第11章 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

第11章 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3 / 8)

喝醉了的程陆扬当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她让不许动就乖乖不动,让他坐好就正襟危坐,只间或打个喷嚏,然后从浴巾下面露出那种亮晶晶的小眼神,对她笑得又傻又天真。

秦真有些哭笑不得,心下柔软了几分,而擦到一半时,程陆扬更是忽然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一下子把脸贴在了她的腹部。秦真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听见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一次你不会忽然跑掉了吧?”

“……”

那声音慢慢地软下来,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和幽怨:“你说过要我在书店等你的,结果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你那么久,天都黑了……”

她猜他是把她当做了陆舒月,他的母亲。

程陆扬久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情绪低落下去,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闷闷地说:“既然迟早要走,那你现在就走!”

秦真拿着浴巾不知说什么好,却看见他隐隐有些颤抖。

他……他不会哭了吧?

她无语地扶额,酒精的力量究竟是有多强大啊?居然把那个拽得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家伙变成了一个智商为负数的小孩子!

心下还是有些可怜他的,她叹口气,打算上去劝劝他,结果才刚掀开被子,忽然看见程陆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冲向了洗手间……片刻之后,大吐特吐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真愤怒地直起腰来,原来是她脑洞开太大……

程陆扬进了洗手间很久,久到她忍不住走到门边去看,看见那家伙对着马桶吐得丧心病狂,整个洗手间都是酒味。

他吐的只有液体,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猜到了他大概什么都没吃,空腹喝酒最伤胃了。

等到他什么都吐不出来时,她才慢慢地走进卫生间,也没嫌弃他脏,就这么把他扶回床上,然后打冷水替他洗了把脸。

程陆扬很快睡了过去,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睫毛隐隐颤动,像是随时会醒过来。

她叹口气,低低地说了句:“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吵架呢?”

是因为那个优秀的大哥,还是因为他那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脾气?

明明比谁都渴望亲情、渴望关爱,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她从电话里就听出来了,可他的父母却听不出来……多可笑的一家子。

秦真磨蹭了很久,直到程陆扬完完全全地睡熟了,她才替他把湿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然后又跑到他的衣柜里参观了一阵子,最后把洗干净的衣服都晾好了,这才离开。

因为不放心他,她甚至走到楼下又买了一袋醒酒药,以防他第二天早上头疼,结果返回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他家的钥匙。叹口气,她把药挂在他的门上,然后才重新离开。

最可笑的是一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忙活了大半夜,这身衣服居然快给她穿干了……简直是人体烘干机。

因为太累太疲倦了,她回家冲了个热水澡就倒在床上,一分钟都没到就睡过去了。

明明精神已经很不好了,她竟然还做了个梦。梦里那只酒鬼和她还在电话亭里,她一不小心重演了一次被他拉到身上的场景之后,程陆扬那张好看的脸居然急剧放大,然后把眼睛凑到她的嘴边,十分得意地问她:“怎么,你不是想要亲亲看吗?来啊,给你亲一口,要不要试试?”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她大惊失色地盯着天花板发呆良久,模模糊糊记起这个梦……可是到底亲了还是没亲?哪有这样的!前半部分明明记得很清楚,怎么最关键的结尾部分偏偏不记得了?!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啊?

秦真烦躁地冲进厕所洗漱,结果好死不死发现大姨妈又来了,整个人无力地坐在马桶上,抱着面红耳赤的脸长吁短叹。

正发疯之际,忽然听见手机响,她赶紧冲进卧室,铃声在她拿起手机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她默默地看着来电人的名字,闭了闭眼,然后拨了过去:“喂,孟唐吗?”

程陆扬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胸口闷闷的,坐起身来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

他坐在床边发呆好一会儿,模模糊糊记起了昨晚的一些场景,但也只是很朦胧的记忆,譬如他坐在广场上等秦真,譬如他们淋雨跑进出租车,再譬如她似乎替喝醉的他擦了头发?换了衣服?洗了脸?

很多片段都只是一晃而过,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赶走,然后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走进了衣物间。

原本还有些晕眩的大脑在看见周遭的一切时瞬间清醒过来,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缓缓伸手拿过一套西服上的便利贴,上面用秀气纤细的字体写着两个字:白色。

下一张:黑色。

再下一张:红色。

所有的套装与西服上都贴着一张小巧的便利贴,无一例外以那种清秀的字体标明了颜色。

他姿态僵硬地沿着衣物间走了一圈,也看清了所有的标签,就连鞋子和围巾也被她细心地做了标记……有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缝从心脏正中碎裂开来。

她发现了?

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但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程陆扬如遭雷击地站在原地,阴晴不定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便利贴,脑子里嗡嗡作响——难道是他昨晚喝醉了一不小心说出来的?

手上的那张便利贴轻飘飘地滑落在地上,他闭了闭眼,慢慢地走了出去,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那个女人用一如既往亲切爽朗的声音说:“喂,你醒啦?”

“……”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真噼里啪啦地又来了一大串问题:“怎么,头还痛不痛?昨晚你喝那么多,东西也没吃,还淋了一晚上的雨,现在感冒没?”

他吸了吸鼻子,开口想说话,这才发现喉咙沙哑难受,显然是肿了。

秦真听见他发出一个嘶哑的单音,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行了行了,快去门外看看,我昨晚买了药给你挂在门上的,感冒药和醒酒药都有。赶紧吃了,免得病情加重!”

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问她:“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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