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板抿嘴瞪着张宁,手还指了指桌子上的角兰。
“你啊,我去拿药,别再乱动了”
……
“傲天,伤筋动骨一百天,辛苦你了”
元老板趴在玉华身上将腿荡啊荡,玉华阴测测笑道:“那你可小心点,我怕什么时候腿一软,再把你栽出去”
元文昌不敢惹怒他,只夹着尾巴过日子。
一不能走不要紧,虽然去哪都有玉华背着,但是光着屁股被人抱也是很羞耻的啊喂!自从不能动以来,每次洗澡都是与自己的小斗争,钢铁直男也经不住这样造啊
看着眼前的浴桶,元文昌很想驾着棍子挪过去,但上次的教训告诉他,这样做只会因为地上太滑而连人带杆一起飞出去,并且喜提被人看着脱衣服小彩蛋。
“傲天!帮帮我!”玉华推开门走进来,熟稔的将元文昌横抱起,把人放在浴桶里,走后还不忘嘴贱一句“元文昌,你好小”
这次是真的太侮辱了,元文昌抄起水瓢向玉华扔去“我去你妈的”
昨天:
“元文昌,你怎么白的跟个女人似的?”
前天:
“元文昌,你跟条白斩鸡似的”
被玉华侮辱的这几日,元文昌的身心受到了极大伤害,越发摸不透他了。
这边玉华神清气爽的从元文昌屋子里走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门口,不动了。
“出来吧”
“陛下,顾重之有消息了,镇远将军已于那人联络上,这是前几日截下的信,请陛下过目”
玉华读过,又把那信烧了,沉思良久,才悠悠道:“镇远将军是才,可我钰朝从不缺才,既不肯归顺于我,一并灭了就是”
那人震惊,转念一想,又不无道理。他知道皇上的雷霆手段,不然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坐上现在的位子,但三万多人的性命说丢就丢,心里还是微微惊了一下。
“退下吧”
“皇上,什么时候动身金陵?现下越早越好,等不起了啊”
玉华顿了一会,淡淡开口道:“不急,我自有安排”
“傲天!我洗好了!”
“属下告退”
玉华在原地怔了怔,向元文昌房中走去。水汽溢满房间,充斥着皂角香味,像一张热网,把玉华笼住。
“站起来”
“哦”
离开水,元文昌打了个颤,胳膊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坐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身上,玉华被他蹭了一身水,留下深深印记。
玉华手上拿了一罐药膏,将元文昌脚腕拉出来
“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给我吧”
玉华不应,定定看着他,元文昌败下阵来,从被子里磨蹭出来。
被玉华微凉的手轻轻托起,晶莹的药膏被温热的皮肤化开,元文昌感觉有些痒,轻轻动了动。不明白一个脚腕涂药怎么涂那么久。
就在元文昌昏昏欲睡的时候,腿被放进被子里,动了动,睡不着了。
坐起来看着玉华“傲天,你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元文昌感觉气氛一阵压抑,他拽了拽玉华的外衣,突然被一股力量带倒在床,他的双臂被紧箍着,有些疼,挣了挣,没挣开,索性放弃,皱眉看着玉华。
身上那人嘴唇动了动,瞳孔黑的发紫,似是要将人吸进去。
“若我说,我如果想起,必定要离开你,你会让我想起吗?”
玉华顿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开口。
元文昌心紧了紧,离开吗?
不行的。
他从小到大见过最多亲人离去的背影,或是出差,或是上班,从他记事起,和亲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他打游戏的时间多。
父母给他足够开销的钱,却并没有给他足够的爱,从前就算有最好的朋友,也明白是阶段性的,该分开时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毕竟已经习惯一个人。只是……
只是有点孤单而已,也只是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