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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冷酷女皇和她的祸国妖妃 > 为你乃我此生之愿

为你乃我此生之愿(3 / 3)

过去的遗憾已无法弥补,但未来,绝不能再分开。

翌日巳时·安乐楼

辰时刚过,月白奉安和之命,乘坐宫车抵达安乐楼。

车驾甫停,却见城安已等在门前,一袭素净袍服,长身玉立,风姿清卓,仿佛早有所料,专程在此等候。

月白尚未开口宣旨,城安已从容步下台阶,径自走向宫车,姿态自然得仿佛只是寻常出行。

月白愕然,不由看向城安身后垂手而立的清弦,压低声音奇道:“听闻你家主子素来不近权贵,多少王公递帖子都请不动,今日怎地……”

清弦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同样低声道:“你家殿下,自然与旁人不同。”

“如何不同?”月白按捺不住好奇,追问了一句。

清弦正要开口,车内传来城安听不出喜怒的清淡声音:“清弦,可是想念阁中地牢的‘清净’了?若如此,即刻便可送你回去体验一番。”

清弦瞬间噤声,面色一肃,垂首恭谨道:“属下失言,主上恕罪。”

月白一路满腹疑云,暗自揣测着那神秘的“琉璃阁”以及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牢”究竟是何等所在。

马车平稳停驻宫门。月白引着城安穿廊过院,向着御书房行去。

城安步履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宫墙内熟悉的景致,忽而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殿下此刻……未在朝会?”

“是,”月白侧身答道,“今日无甚要紧朝务,殿下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城安微微侧首,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御书房的方向,语气依旧平淡:“月白姑娘可知殿下突然召见城安,所为何事?也好让在下心中有所准备,不至御前失仪。”

月白眼尾弯起一丝了然又略带促狭的弧度:“城安阁主见惯风浪,洞察先机,何须在我面前作此姿态?你我心中皆明白人,阁主又何必多此一问。”

城安被如此直白地点破心思,面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赧然,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掩去:“月白姑娘言重了,过誉了。”

御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被内侍无声地推开,复又轻轻阖上,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声响。

室内只余安和与城安二人。檀香袅袅,静谧得能听见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安和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后,眉心微蹙,朱砂笔悬停半空,专注于政务,似乎未曾察觉有人入内。

城安静立阶下,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清晰地见到身着帝王衮服的安和。

玄衣纁裳,庄重深邃,十二章纹绣工精湛,龙翔凤翥的图案在烛光照耀下流转着威严而柔和的金芒——这亦是安柏对女儿独一无二的宠爱与期望,将龙凤呈祥的祈愿深深绣入这独一份的帝服之中。

她端坐于宽大的御案之后,腰背挺直,虽面容犹带一丝柔美,但眉宇间凝聚的英气与威仪却不容错辨,那是真正的九五之尊的气度。

安和伸手去够案角那盏已微凉的茶。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竹的手适时地伸了过来,将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新茶稳稳递到她手边。

安和微诧抬眸,瞬间撞进城安深邃如古井的眼瞳之中。

她放下朱笔,接过茶盏,指尖在不经意间与他微凉的指尖轻轻一触,激起一丝微不可察却清晰存在的悸动,迅速传遍整条手臂。

她垂眸饮尽杯中温茶,借此短暂平复心绪,方才抬首望定他。

千言万语在唇齿间辗转徘徊,关于五年,关于秘籍,关于昨日,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又如何问起。

城安坦然迎着她的目光,耐心等待着。

片刻后,他温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殿下召城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安和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波澜与那一丝莫名的、如同少女般的忐忑。

她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静与威仪,却也比平日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紧绷:

“父王虽已传位于我,然朝野上下,质疑孤女子之身、难以驾驭乾坤者众。边境不宁,朝堂暗流涌动。孤欲筹建暗网,监察百官,洞察京畿,以固国本。”

她微微一顿,声音沉凝,主动点出那层世人皆知的、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世人皆知,城安先生风骨清绝,志在山水,曾立誓不效命于汲汲营营之权贵,不涉足朝堂纷争之地。”

“城安……”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丝音调,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唯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恳切,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殿下,而是那个深知前路艰难、需要他鼎力相助的故人,“孤,需你相助。”

城安静立如深渊,那双曾令整个京城为之倾倒、亦能洞察秋毫的眼眸,此刻褪去了所有惯常的疏离与清冷迷雾,只余一片澄澈见底的、全然的专注。

他周身那股难以接近的孤高气息仿佛在瞬间冰雪消融。

他唇角缓缓扬起一个极深、极真挚的笑意,如同春风终于吹裂了冰湖,温暖从深处涌出。

他广袖垂落,行了一个如行云流水般优雅、却又饱含着无可置疑的敬意的揖礼,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与承诺:

“五载风霜,幸未蒙尘。能再为殿下执鞭坠镫,实乃城安——”

他微微停顿,抬眸直视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毕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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