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再来一次好不好?”
底线就是这么一点点地突破的。
水温已经彻底地变冷了。
那种被野兽啃噬的错觉又出现了。
这次的感觉格外清晰透明,
不像昨夜浑浑噩噩。
他有点后悔了,
一次真的能结束吗?
……
桑伊颤抖着手拉上衣服的拉链,旁边的死神目光灼灼,显然还没尽兴。
桑伊顶着塔纳托斯的目光,脸上尽量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来。
“下次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塔纳托斯说。
桑伊这才想起来。
他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因为你叫我的名字了不是吗?”塔纳托斯说,“你叫我了,我感应到了,所以我就来了。”
桑伊微微地张了张嘴,他喃喃着问,“我叫你的名字了吗?”
“我很高兴。”塔纳托斯说,“你会叫我的名字,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信任着我,相信我会找到你。”
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叫塔纳托斯的名字呢,塔纳托斯没有找到他呢?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桑伊都能够想得到。
也许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酒吧的某个房间。
他被下了药,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那个酒吧,那个酒吧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而给他下来的那个人又是酒吧的老板。
去酒吧的人肯定都是很清楚,所以他在吧台上坐着的时候,除了那个老板没有人来搭讪他。
“下次不要去那样的地方了。”塔纳托斯又说了一句。
桑伊低下头,他说,“我不是故意要去那里的,我只是不想和汤姆斯说那些话,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想坐坐,我也没注意那个地方会是gay吧。”
他曾经听别人说过同性恋中很大一部分人都玩儿得很花,但是桑伊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还会对人下药。
“你只是正好碰上了一个垃圾,他如果喜欢女性,同样会对女性下药。”
桑伊闷闷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那报警了吗?”
“报警了。”塔纳托斯脸色都没有改变一下,“这么熟练,说不定他给很多像你这样无知单纯的男性下过药,你不需要为他感到愧疚。”
愧疚?
桑伊不知道自己要愧疚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六点酒吧发生的爆炸案看起来惊心动魄,事实上令人惊讶的是只造成一人受伤,不过也因此警察从酒吧查获大量□□……受伤的人是酒吧的老板,全身烧伤,正在医院进行抢救……爆炸发生的原因未免,但是只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安全隐患造成的事故……”
电视里面的声音让桑伊不自觉地抬头看过去。
他看了一眼电视又去看旁边神色淡定的塔纳托斯。
“你……”
塔纳托斯说,“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桑伊哦了一声,他现在倒是知道塔纳托斯为什么让他不要愧疚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渣愧疚啊……在塔纳托斯心里,难道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父吗?
不至于。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塔纳托斯说,“就像昨天那样,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会立马出现。”
桑伊微微地愣了愣,他看着塔纳托斯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的事……”
“反正是意外,我们就各自忘了吧。”桑伊神色镇定地打断了塔纳托斯的话,“你是神祇我是人类,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未来,对吗?”
塔纳托斯不说话了,他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看着桑伊。
他以为桑伊和他发生关系后,不至于和他这么快地拉开距离,至少不仅仅是说一句意外忘记就好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桑伊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发生那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