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气,也不觉得恼怒,瞧着她如此模样反是愈加觉得鲜活。
抬手摸摸她的嘴角,笑言:“不觉疼了?”
怎么不疼?还不是被他怒得都顾不得疼了?越姜拨开他的手。
裴镇不厌其烦又来摸她嘴角,还把她往身前又揽一揽,要她坐他腿上。
越姜如何能坐?气恼的往后退。
裴镇索性把她横抱,揽在怀中。
越姜心慌意乱,她何时如此与男子亲近过?偏偏这位竟是不管不顾的,也不管她肯不肯,便以如此亲密姿态抱她!
“裴侯是要来强的?”越姜下颌紧绷,气得红眼。手指也发颤。
裴镇眯眼看着她的抗拒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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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空气好像霎时间凝固住了。
越姜察觉他揽着她的力道似乎略有松懈,那铁一般的手臂钳制的力量小了些,心下悄悄松一口气,心想幸好,他终究不是要不管不顾直接强来。
但,不等她这颗心彻底放下,也不等她退了腿脚要落地,突然,这个刚有松懈的人猛地压下来。同时,拦在腰肢上的手也再次收拢,前所未有的压迫。
越姜的心脏吓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接着就要剧烈挣扎,好摆脱他。
但这时,男人开口说了话。
几乎是抵着她鼻梁发出的声音,低哑,沉重,越姜,我真要用强,午后你睡着时便已失了清白。
“又或者再早些,早在你当初生病那日,便已在军营里失了身子。”
话里有些不客气,似在嘲讽一样。但他缓慢的语调,又更像是在安抚她。这句话里他透露了很多意思。
越姜也确实从这些话里知道了许多,眼睛微微错愕睁着,朦胧不清瞧他。早在她到军营那日,他就生了别的念头了?
有……有如此早?
越姜有些不信,但此时回想起来,好像又不是太难以置信。
难怪她总是能撞见他在瞧她的目光,难怪总是时不时能与他撞见,她去溪边浣恭桶那次,上回她去林子里解决三急那次……
也难怪,那阵子钱辰总是往她帐子里送东西,这一路他身边的人,也一直对她极为恭顺。
竟是如此早,竟是如此早……她却毫无发觉。
可,明明他已经忍了这么多时日了?为何不继续忍着?
现在露出獠牙的他,她完全无所适从。
裴镇淡着脸色抚一下她的眼边。
他看透了她眼里的意思,可因为看透,所以此时脸色变得平淡,也所以,心里掀起的不悦在愈酿愈浓。
若她这般,他还继续做那等藏掖之人,是要守着她,等她来日都再找良人与他人和和美美后,再追悔莫及?
他裴镇给他人做嫁衣?嗤————不可能!
摸着她眼角的力道不由得使了些力,他哼声,“你倒是想得好。”
越姜抿唇。
这一抿,
嘴巴又是一疼,赶紧又半张了口。
裴镇低笑一声。
越姜微恼,手上又要挣扎使力,想要摆脱他好下去。
裴镇的气消了,制住她要下去的动作,把她往怀里抱一抱,但她仍然不肯在他怀里好好待,仍是推着要下去。
他叹一声,垂眸看她:“越姜,我非洪水猛兽。”
越姜动作顿了一瞬。
接着,她又有了动作,只是这回的动作更温和些。因为他的叹声里还算和气。
“你我此时过于不妥了。”“搂搂抱抱,不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