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敏一听,哈哈大笑道:“此案已经了结,蒋勤已将他的马性烈的情形讲明。你们不听,硬要拴在一起,只能自食其果。”说罢退堂了。
苏衙内理屈词穷,只好作罢。
一副银牙签
一天,陈达与酒店老板赵富贵撕扯着来到县衙告状。
陈达先起诉道:“小民陈达,以卖布为生。前天赵富贵到我处取走两匹细布,说好今日付钱,谁知今日我来收账,他竟矢口说不曾拿过我的布匹。小民的生意薄本小利,经不得讹骗,求老爷为小民做主。”
赵富贵反唇相驳,两人在黄知县前各执一词,互相斥责。
黄知县一拍桌子,喝住了他们。待问过两人详细情节后,掷下捕签,大声对陈达道:“大胆刁民,自己卖布亏了本,竟敢诬告他人,讹诈银两。你告赵富贵骗你布匹,契据何在?证人可有?分明视本公堂如儿戏,将刁民陈达押下,听候发落!”
说罢,黄知县走下公堂,来到赵富贵面前,和声地对赵富贵说:“赵老板受惊了,刁民陈达寨不安分,本县一瞧便知其非善良之辈,此番定重责不贷。”黄知县与赵富贵老板攀谈起来,言语间甚是投机。
这时,黄知县见赵富贵胸前露出一副银牙签,便道:“本官早有心打造一副牙签,终因无此物样,难以如愿,今借赵老板此牙签仿造一副,你看可以吗?”赵富贵忙说:“老爷见外了,请随意仿制打造。”
结果,黄知县就靠这一副银牙签,便破了此案。
黄知县是怎样破案的呢?
黄知县让赵富贵稍候,然后拿着银牙签来到了后衙。让他一个衙役带上银牙签,扮作伙计模样,去赵富贵店中取布。衙役见到赵富贵妻子后,取出银牙签对她说:“赵老板将前两天进的那两匹布转卖他人了,现在赵老板有事不能亲自来,派我来代为取布,因为怕你生疑,故以银牙签为凭。”赵富贵的妻子仔细地查看了银牙签后。确认是丈夫的随身之物,便将陈述的布匹交给了差役。此刻,证据确凿。赵富贵只好认罪。
谁的旱烟管
李文德和柳吉生是居住在黄河岸边某县的邻居,一天,为了一根旱烟管争吵到县衙。柳吉生说:“这烟管是我花重金购买的,是我心爱之物。”
李文德说:“这烟管是我父亲留下的,我已经用了20多年了。”
县令李绍听完他们的陈述后,叫衙役将这烟管呈上来。烟管有一尺多长,杆是木质的,烟杆的上端刻有“癸未仲夏”4字,烟斗和烟嘴都是铜的,烟斗的磨损不大,烟斗和烟嘴上没有什么污秽,擦得很光亮。
看完后,他问李、柳二人:“这烟管值多少钱?为何吵闹不休?”
柳吉生说:“这烟管是我花5两纹银买的,虽不是很好看,却是我心爱之物。现今仍值5两银子。”
李文德说:“这烟管其本身不值3钱银两,但是我父亲留下的,已使用了20多年,烟杆用有毒的黄藤做成,用这管烟袋装烟可以克毒,所以,就算10两银子也不卖。昨天柳吉生来我家抽烟拿走了,今日我向他讨还,他却说是用5两银子买的。”
李知县听完他们的申述后,独自深思,心想:今年是庚成年,“癸未仲夏”至今也有20多年了。
他想到这儿,连忙拿起这烟管对堂下李、柳两人说:“这烟管确实不错,制作精细,取材黄藤。根据你们两人所述,都无证据,这叫我断给谁都不公平。现在本县就按你们二人所述的价格之和15两纹银买下。但你们都喜爱这烟管,今天本县就让你们在堂上各抽3袋烟,抽完后,你们各取一半银子回去。”
两人抽完烟后。李知县即断定柳吉生是强拿别人烟管的人。请问,这是什么道理昵?
李知县看着他们各抽完3袋烟后,便大声喝道:“大胆柳吉生,胆敢拿别人烟管。这烟管上刻有‘癸未仲夏’,癸未年至今年庚戌年已27年,烟斗上并无大的磨损。你抽3袋烟时,吹不出烟灰,连续在地上重打。照此抽法,这烟斗早无残存了。李文德抽烟吹不出烟灰,用头上之发簪挑出,可见他对烟斗之爱护。据此,烟斗之主必是李文德无疑。柳吉生,还不从实招来?”
柳吉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供认了自己的罪行。
一张借条
一天,“铁判官”柳清审理完一桩偷窃案刚要退堂,一个商人前来告状。
柳清仔细打量来人,见是个白面黑须、衣冠整齐的中年人,便问:“你有何事?”
“回禀大老爷,小人孙贵,在城南关开布店。去年,开木匠铺的邻居张乾因手头拮据,曾到本店借钱,说好半年还清。可我今天找他讨取,不想张乾拒不承认,望大老爷明断,替小人追回银两。”
“你借给他多少银两?”
“300两银子。”
“借据可带来?”
“在这儿。”孙贵从怀里掏出一纸呈上。
柳清接过一看,见借据写得明明白白,而且还有两个中间人的签名。柳清抬头问:“中间人金平和龙六成可在?”
“我把他们请来了,现在门外。”
柳清唤过差人:“传证人和木匠铺的张乾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