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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画师她在BE文里杀疯了 > 边塞

边塞(1 / 2)

 天寒地冻。漠北的风刀割般划过枯草地,卷起阵阵阴冷。左旸拉紧了帐帘,却还是被溜进来的冷风冻得一抖。

这个关道,他们卡在这月余了,袁留青不拦也不让,时不时还来个小聚,叫上鞑靼那有头有脸的人,甚是让人心烦。但他又不能明说,毕竟人家打的是缓和关系的幌子,他只要拒绝,就能被扯淡成心怀不轨……

“左将军……”身后,一位端坐的女子拢了拢身上的厚披风,颇为关切地小声提醒:“门口风大,坐下说罢……”

左旸回头,看见这姑娘眼睛,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回应了。明明答应带她回京过年的,这下又要落空了。

已经是第五年了。

“抱歉啊,陈小……”左旸步子顿了顿,垂下了头。

那女子被酥油茶呛了几口,听闻此言立马抬手笑着打断:“将军莫要再这样说了,陈隽受不起。这么多年多亏将军照拂,才过了些安稳日子,反正已经许久未回了,也不差这一年的。”

“可是……”

“将军驻守边关,多年未归,我能跟着作见证,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陈隽眉眼弯弯,没有丝毫埋怨,端起酥油茶壶又倒了杯滚烫的茶水:

“将军也莫要伤神了,至少今晚不值得为这事再费心,这么多日在各方之间辛苦了,来喝点热乎的吧。”

“……好!”左旸攥着的拳头渐渐放松,他豪爽地应了一声,走过来捧起陶杯,冲女子一笑。

滚烫的酥油茶下肚,左旸感觉浑身一热,寒气尽散,但熟悉的味道让一些事,很久的事,又不可避免地被想了起来。

他和陈珏吵过一架,也是在这样的冬天。

不过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陈珏,当年你把她托付给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呢?我们被困在漠北与京城之间,只不过想替那孩子找一点从前亲故的记忆,也这么难实现的吗……

从陈隽坠崖到现在,她的记忆一直是无尽的黑洞,除了已故的陈珏和这些年陪伴她的左旸,以往的一切她都不知晓了。

“一个人没有一点过往的记忆,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那也好过让她想起那些……枭的身份困住她太久了,是时候让她为自己飞走了……”

“但至少让她记得……”

“记得我这个教她武功的姨母,记得你这个照顾她的将军叔伯,最多再记得……她远在京城的母亲。至于她的父亲……就当早死了吧。”

“也好。若不是为了那个似有若无的父亲,也不会有这一串事……”

陶杯早就空了,在帐内本就不热的空气里泡了一会就冷透了,寒意由内而外,从陶土渗入手心。

“左将军,有一事,恕陈隽多嘴,还想一问。”突然,那女子抬头,扯着嘴角,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像在不抱希望地试探。

左旸立马收回神,沉着浑厚的嗓音回道:“对左叔,没什么不可说的,问吧!”

陈隽抿了抿嘴,眼睫轻颤:“之前来找您的那个……雪雕?我感觉,我好像认识他……”

左旸心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

想起来是好事,但全想起来,她会很痛苦。

陈隽见左旸没有接话,默默低下了头:“抱歉啊左将军,有些机密之事我不该问的……给您添麻烦了……”

“不,没有”,左旸迅速在心里问了自己几遍,索性再也不犹豫:“你没记错,你就是认得他的!再想想,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

“我……害,可能也是记错了,姨母的死士集团……我怎会认识……”陈隽沉思了一会,后来像是否定自己般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左旸不语,低头盯着地上摇晃的影子,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那如果,左叔与你讲些你们之前的事,你愿意听吗?”

陈隽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眼眸里好似有什么骤然被点亮:“真的?可是这么多年,你们怕我回忆过去会牵连头痛旧疾,从未……”

“但是,你已经试着想回忆了……人不能完全没有过去啊……所以,我可以讲,但决定权永远在你。”

有些事,我们可以慢慢回忆。左旸觉得这样未尝不是好事,石医师曾说过,在她完全想起来前,有部分记忆是可以被重塑的。

如果这样,能让你不去接触过去最深最痛的那部分记忆,我也不算违背了陈珏最后的愿望了。

陈隽这一次没有犹豫,她搁下杯子,抬眼与左旸对视:

“左将军,我要听。”

……

“喂,我们这样,小姐真不会有事吗?”

雪雕猫着腰卡在树冠下,眯着眼观察着远处芳林苑的一切。

不过好似没什么用,芳林苑高墙围绕。这个视角离得又远,但凡再往前一点,就有李显峰的人来盘问了。

雪雕见没人回应自己,正准备回头问,背上先挨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叫出来。游隼按着他肩膀,冷冷的声音飘过来:“再瞎说,我把老大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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