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想以死摆脱诅咒之意。
“来吧。”
“要不樊姑娘你自己解了衣服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我扭过头去指点你。”
“那你还这样冒险行刺薛万彻?他如今可是从三品的右领军将军,还是个县公,一旦事败,你知道会给你们樊家带来多大的灾祸吗?”
“我不会,也没力气,现在浑身发烫,脑袋昏沉,你赶紧医治,别废话了。”樊氏继续盯着他,“江湖儿女,没那么死板,快点。”
良久。
呼吸也都变的急促了几分。
任由怀玉脱去外衣,甚至剪开里衣。
“别走!”
怀玉见状,不敢耽误,赶紧帮她更换内里衣物,除去湿衣,赶紧拿毛巾擦净,再迅速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
“幸好你内穿软甲护身,否则薛万彻一把横刀就早要了你命了。”
怀玉继续解衣带,可她一双凤眼一直死死盯着他,搞的他好像在犯罪一样。
既然人家姑娘都这么洒脱,怀玉觉得自己更没理由扭捏。
“我本抱定必死之心去行刺的。”
怀玉判断是她受伤后失血过多,然后又浑身湿漉许久,这会身体出现了紧急情况。
手臂、背上,还有大腿和腰上,都有伤。
怀玉道:“我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就好比干柴遇到烈火,你说能不烧起来吗?”
两人都没动。
敬晖虽是被薛万彻杀的,但樊玄符却认为是自己命硬克死的,她隐藏身份在长安鬼市地窟重金雇了一群亡命之徒带去袭击薛万彻,其实开始就带着必死之心去的,既是要杀薛万彻为敬晖报仇,更是有以死谢罪的这种心思。
怀玉轻轻抽出手臂要起来,结果她在睡梦里却仍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整个过程,樊玄符就那样一直盯着怀玉,且是直接盯着他的双眼,从头到尾都没移开目光。
她醒过来了。
这股压力压抑的她崩溃,她行刺薛,也算是彻底的发泄,想让一切都结束。
“你有些冲动了。”怀玉实话实说。“敬晖对你很好?”
“你真懂相面,还是骗我的?”她声音变的轻柔,甚至语带期待。
“姑娘,你里衣也还湿着,自己换下吧,男女授受不亲,非礼也。”
樊玄符哭泣,怀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又是许久沉默。
樊氏刚才浑身发烫,可这会却开始感觉冷,很冷,冷的开始颤抖。
“嗯。”
嘴里嚼着参须的樊玄符还是在打冷战,她的眼神甚至都开始涣散。
怀玉连忙拿了根人参须放进她嘴里,“赶紧嚼!”说完,也不敢再耽误,简单的把她的湿衣血衣藏起,然后将她抱回后院屋里榻上,又取来被子盖上。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