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言站在三人身后,也是一脸的萧瑟。
“言哥,会议要赶不及了……”阿丘站他身则一脸的着急。
沈墨言上午还有个重要的高层会议,可是,他却因为要陪着季如书一起来拜祭而耽误了不少时间。
水县到京都路程挺远,若是开车要三个多小时。
好在他们有直升机,一个小时就可以跑个来回。
但是,再这样继续耽误下去,就算火箭炮也会来不及。
阿丘又忍不住看了下腕表,时间显示九点过十五分,会议十点开始,真的得抓紧了!
沈墨言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柔声对墓碑前的母子三人柔声说道:“阿姨,如书,凯威我送你们回去吧!”
东方秀摇头:“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他。”
“……”季如书咬着唇,眼睛已经湿润,并没有回头看沈墨言。
她现在对沈墨言说不出是怎样一种心绪?
对于父亲的死,她一直自责着。
她在清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一条未来得及发出的短信,短信是写给她的。
短信里,季晓东说:女儿,对不起,是爸爸没用,拖累了你……
看到那条短信,她心痛如绞,知道父亲就在临死前还在对她被人包·养的传闻耿耿于怀。
显然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而她,却因怯懦没有将事情及时解释清楚。
其实,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解释。
她和沈墨言的交往,谁又能说不是一种变相的包·养?
他给了她许多金钱上的帮助,而她,给了他感情上的慰藉,也算是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了!
她那点隐藏在交易下微不足道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也许早在不知不觉间打包赠送了……
因此,她一直自责是自己间接害死了父亲,若不是她的事情让父亲愧疚,那么,他也不会出那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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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东方秀却安慰她,这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命。
父亲的葬礼在水县老家办的,是沈墨言全力操办,他出钱出力将葬礼办的十分隆重。
就在季晓东过世的第二天,沈墨言竟然从国外赶回来了,不但陪着季如书安慰她,还亲力亲为给她父亲办了丧事。
可是,季如书却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父亲的死,让她再也无法那么坦然地面对他们之前的感情了。
很多时候,她在有意疏远他。
沈墨言似忽也察觉到了,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依旧温柔周到地呵护着她。
“言哥,再不走真的要来不及了!”阿丘紧盯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急得冒汗。
沈墨言的眉头皱了一下,却不死心:“如书,我要走了,不跟我说一句话吗?”
葬礼期间季如书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甚至有时还故意躲着他。
第一次,沈墨言感到了来自女人的危机,季如书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温顺乖巧,居然,让他有点无法掌控。
时间和金钱,他投入了不少,可是,这个女人,却并没有让他完全得到。
哪怕他们睡过几次,可他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有多么的亲密无间。
“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送,自己会回去。”季如书没有回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叹息,叹息着父亲的故去,叹息着难以前行的感情之路。
季如书开口了,沈墨言只好无奈地应答:“那好吧,我留阿丘在这里……”
“不用!”
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冷的拒绝了!
“……”沈墨言的薄唇紧抿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复杂的眸光在季如书身上一扫,便紧握着拳头转身离去。
阿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该跟着沈墨言离去,还是听他吩咐留在这里照看季如书母子三人。
“你跟他一起走吧!”
最后,还是季如书好心说了一句话,这才帮纠结的他做了决定。
“季小姐,保重!”阿丘朝没有回头的季如书严肃地点了下头,然后,快步追着沈墨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