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查到这点东西,还敢给我看!”
纸上就寥寥几笔:端木皛皛,女,26岁,两年前从美国回国,疑似黑豹特警队工作,应该单身,家住福邸8号,有一只德国黑背的宠物,有晨跑习惯。
疑似?应该?这算什么?
计孝南苦着一张脸,“万岁,我真的尽力了,那姑娘太难查了,警惕性也高,我跟踪她,她像背后长眼睛一样,立马把我甩掉,我都怕她发现。还有,你也看到了,她可能在黑豹工作,黑豹是什么地方,我能随便进去?”
康熙沉目道,“那她住福邸8栋几零几室?”
“福邸虽没你家奢豪,那人家也有高端的保安系统,到了楼下大门没密码进不去,问人家,你也知道大城市的人邻里关系淡漠,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认识她,但都不知道她住那层楼。”
康熙冷笑,“那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名侦探。”
“这又不是香港!”
意思是,香港好歹他有线人。
计孝南揉着屁股,龇牙咧嘴道,“要不,你再给我点时间?”
康熙哼了一声,不满的情绪更高,酒店房间空调温度似乎有点高,他此刻脾气不好,更觉得热,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片胸膛,一种养眼的慵懒浑然天成的散发了出来。
可惜房间里没女人,只有一个老计,完全没反应。
“你不要着急,我总会帮你查到的。”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收你钱……”
康熙眯眼看着手里的报告,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她有一只狗,公的?母的?”
计孝南傻眼了。
哇靠,他家万岁爷的操控欲这么强的吗,连姑娘养的狗是公是母也要管。
“大概是公的吧?”
康熙猛的射来一道冷冻光线。
“公的!”计孝南肯定的答道,“我保证!”
他就不明白了,人家姑娘养公狗还是母狗有什么关系吗?
康熙又问,“她晨跑一般什么时候?”
“6点半至7点半,比闹钟还准时……”
“每天?”
计孝南正想脱裤子看看屁股上是不是有脚印,顺口回道,“每天!反正我跟踪的这几天她都跑!”
“很好!”康熙把手里的报告揉成了个纸团,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计孝南不清楚他这句很好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还要不要继续查?”
康熙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计孝南发现是自找没趣了,摸了摸鼻子,狗腿的应了句:“嗻!”
刚想躺床上补觉,康熙又道,“你还不去!”
计孝南惨兮兮的回头,“现在就要?”
康熙没回答,但那脸部线条说有阴暗就有多阴暗。
计孝南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总要给个养伤时间。”
他这屁股真是多灾多难,先是被狗咬,后是被人踢,疼得他现在觉得走路都是受罪。
“万岁,给点温暖好不好?”
康熙的回答是抬起腿……
“嗻!”计孝南赶紧倒退,“我这就去……”
他揉着屁股,泪流满面的打开门。
另一头的1720房间里,端木皛皛正冷眉看着躺在床上,右手绑着石膏的安卉。
“你有什么解释?”
安卉缩了缩脖子,“你怎么知道我这里?”
她先前就打了个电话问景飒的事情,又没说自己的手,也没说自己在哪里,她怎么就来了。
“简单,电话里你的声音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咋呼劲,偶尔还有忍痛的吸气声,你又没回家,我就猜到你肯定受伤了,所以打电话问了你的助理!”
因为受伤她不敢回家,怕自己老娘担心。
专家就是专家,连听个电话都在分析人。
安卉知道瞒不过她,老实的说道,“还不是那个武术指导,我跟她掐架了。”
战绩显而易见,就是她绑石膏的右手。
皛皛叹了一口气,“还疼吗,让我看看!”
安卉连忙阻止道,“别!就是骨裂,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