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温庭兰靠谱!
喻闻心中一喜,连忙使眼色暗示他帮忙脱身。
温庭兰伸手,一根一根扒开宋炙攥着喻闻手腕的手指,目光锋利,恨不得立即提刀切碎那几段胡来的手指。
旋即一把扯过喻闻的左手,拿出自己的对戒就要往喻闻手指上套。
等等?我不是叫你这样救我的啊!
喻闻的下巴二度惊掉,继续疯狂挣扎。
“永不褪色的爱……”温庭兰愤声,“只能用来形容我和喻闻哥!”
“呵呵……想得挺美。”
宋炙冷声,又一把攥住了温庭兰的手。
攻守形势完全逆转!
喻闻瞪大眼睛,试图后退逃离这个舞台,然而已经被牢牢锁死在原地,动弹不得。
三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两名新人齐刷刷盯着他,眼神如狼似虎。
喻闻额上流下一道冷汗,他的视线穿过两人望向底下宾客,席上早就传来各色窃窃私语,似乎对眼下这个情形非常费解。
喻闻抽了抽嘴角。
究竟为何会沦落到眼下这个进退维谷的困境,其实他自己也非常费解。
“你选我还是选他?”
宋炙和温庭兰异口同声,两枚钻戒蓄势待发。
“不是你俩结婚吗?”喻闻拳头硬了,“不应该把钻戒套在对方手上吗?”
搁这冲司仪戴钻戒干什么,薅婚礼业绩吗?
“我又不喜欢他。”
宋炙嫌弃道,“侯筝没跟你说吗?我找他结婚是为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温庭兰一脸杀意,“就算这个婚事黄了我也不会让你和喻闻哥在一起的!”
“你大可以试试。”宋炙扬起头,不屑地睥睨他,“你把他害得这么惨,他怎么可能会选你呢?”
“你说是吧,喻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喻闻看着势均力敌的二位新人,右手硬了,拳头忍不住攥起来了。
好想把在场所有人揍飞跑路,首先先从两位胡来的新人开始揍起。
但是那样他的申论题就满盘皆输,毕竟他可没有在答案中提及,两位新人会在婚礼当场被司仪血溅五步……
申论出错,下场是死。
“你们就不能稍微相爱一点吗?”
事已至此,只有卖惨。
喻闻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哀求他们,一双小鹿眼水汪汪地眨,“不然真的会要我的命的。”
“要命,确实要命。”
盯着喻闻扑扇的睫毛,宋炙呼吸一滞两耳一红,“真是要命的可爱。”
“太要命了!”
温庭兰气呼呼嘟嘴,“喻闻哥你不许这样看那个贱人!你看你都把他爽死了!”
喻闻:“?”
你们在说什么鬼话啊!卖惨也不管用是吧?
“不行,我受不了这贱人了。”
温庭兰啧了一声,牵起喻闻另一只手,目光灼灼就要拉他离开,“喻闻哥,我们逃婚吧?”
“放手。”
宋炙狠狠睨着他,“要逃也是跟我逃。”
两人怒视着,眼神迸溅火花。
喻闻悲伤地仰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