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做农活的手多少还是粗粝的。

但被握着的方晴雨却只感觉到温暖。

“小妮妮，你听奶奶说。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很久，放鸡的时候想，喂猪的时候也想，让你和妮妮两个人在这儿到底对不对。你妈妈靠不住，你爸爸更是叫人伤心，我老了，不中用，唯一会干的也就是种地喂畜生。”

“奶奶知道你必须要留在这儿，你还要搏一个前程。但总觉得不能让你再带着你姐姐了——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儿再带着另一个，太难了，也对你不公平。”

老人的眼里翻涌着泪花，声音略有哽咽。

方晴雨没忍住，开口。

“那对姐姐就公平了吗？”

放弃好起来的机会，就为了不给她添负担。

“这事商量不了。”

老人不再说话，陪着小孙女安安静静地写了会儿作业。

在方晴雨关上门，准备去上学的时候，老人说。

“喊你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顿饭吧。”

“我也想见见小妮妮的朋友。”

方晴雨还没来得及拒绝，门就关上了。

之前是朋友，现在还是吗。

喊她们来吃饭，会不会给她们带来危险。

她们会愿意来吗。

我应该喊她们来吗。

方晴雨想了挺多。

但所幸，下午有场数学测试，来不及让她想更多。

张胡宇考完试和孙朗正对着答案。

有道题两人答案不一样，便戳了戳木斯年，想问她怎么写的。

却把木斯年吓了一跳。

张胡宇奇道。

“什么吵的环境，你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陈西西嚼着珍珠，也转头看她。

木斯年不能跟他们说她在探索她爸的身份之谜。

只是简单说没想什么。

三人虽然没信，但也礼貌地没追问。

结果木斯年那道题的答案也跟他们不一样，而陈西西表示那道题她根本没写到最后一步，爱莫能助。

“问问方晴雨呗，她成绩这么好。”

陈西西吸了一口奶茶，嚼巴着珍珠，说道。

木斯年看了方晴雨一眼，发现仙女果然还在写题。

头发依然乱乱的，有一缕垂在身前。

但头发的主人却浑然不觉。

好可爱。

陈西西看见木斯年看入神了，一阵恶寒。

女人看女人也能是这种表情吗？

好奇怪。

陈西西抖了抖肩，猛吸一大口奶茶。

——今晚看什么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