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一中的见面考一共考一天半。最后一科考数学，没开考前考生还抱有一丝希望，因为十八天假期不至于忘得干净，考完后一个个垂头丧气，各各都得了自闭症，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学霸、学渣还有杜知衡。

“我靠，洛哥我完了！”

考完后大家都在往食堂赶，反正试可以考砸，但饭不能不吃。

“不是说见面考吗？全部考高二的算怎么回事！”

“就是啊！就我那成绩，他们敢阅出来，我都不敢看。”说话的是方知觉，正好吃饭的路上遇到。

杜知衡“洛哥，你看着怎么一点都不慌啊！听说现在教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从七中调过来，性格古怪！”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食堂二楼，白洛余开口道“无所谓。”任辞言不会白教的。

杜知衡:“啊呀！洛哥都说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了，大不了一起挨骂。”

方知觉正想开口被白洛余抢先一步“考个及格应该没多大问题。”

杜知衡:“……”

方知觉:成小丑了吧。

这份数学试卷很多都是高二的知识，但对白洛余来说没有难道下不了笔的地步，有些题是从上一年高考题演变过来的，有些直接就是原题，假期的时候见任辞言在做，自己也做了一遍，难是真难，但该有的思路还是有的，剩下的就是一中老师的自由命题。

对别人来说是新知识，对白洛余来说不是，当然这样的人不只他一个。

方知觉和杜知衡觉得二楼人太多去了三楼，白洛余已经习惯去二楼就没和他们一起。

白洛余打完菜出来发现找不到空位，正打算往前走，一只手朝白洛余挥了挥“这！”

没看清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萧锐。

萧锐:“考的怎么样”

白洛余:“还行吧，勉强碾压你。”

白洛余:“等着，让你再笑一段时间。”

萧锐:“然后一笑笑三年”

说完两人都笑了，萧锐和白洛余从小就认识，一直都是一个学校，再加上性格比较像，话题自然就多。

旁边的沈南和任辞言一直沉默着。

玩笑过后，萧锐进入了正题“杨文枭跟我和沈南一个班。”

白洛余:“你悠着点，我担心杨文枭的生命安全。”

萧锐:“我是那种人吗？”

白洛余嘴角带笑:“你什么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有沈南，我都不放心杨文枭出现在你面前。”

“放心，只要他不找事，我决不动手。”

白洛余给了萧锐一个不信任的眼神。

萧锐:“……”

萧锐：“我做事很讲原则的，原则懂不懂！ ”

“原则，是指……”沈南的话还没说完，被萧锐的手捂住了，眼神中充满警告。

萧锐拉着沈南起身，对白洛余和任辞言说“你们先吃，我和沈南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白洛余和任辞言的反应，迅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

“任辞言，你考得怎么样？”白洛余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任辞言：“还行”

白洛余：“啧，什么叫还行啊！能考满吗？”

任辞言：“看阅卷老师的想法，最后的答案没有化简，可能会被扣分。”

白洛余：“哦，不过没事，最多扣你两到三分。”

“你呢？”

“啊？我吗？也…还行。”白洛余没想到任辞言会问自己。

吃完饭后白洛余和任辞言一起回教室，两人属于后面吃饭的一批人，从食堂出来后路上基本没有几个人，道路两边高大的樟树挡住了几乎不存在的阳光，黝黑结实的树干盘曲生长着，其间还参杂着几棵蓝花楹，风来，树响，落叶起，走在其间就像一场巡演，热烈却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