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你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滚回来!”
听到有人催促,她马上加快语速。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日你来坐我箭童,我们再寻机会详说。”
说着,她又对身旁的雀芜递了个眼神。
雀芜领会,上前去从他的手里取回来了那块方巾。
两人瞧着男子渐远的身影,雀芜轻问
“姑娘,他会答应吗?”
她脸上的笑容已不在。
“他和苻坚一样,没有其他选择。”
说着,她自头上取下一支发簪,用簪尾将方巾上的绣线一根根给挑了出来。
“姑娘,凌相姑娘是真的找到了那个若初姑娘?”
雀芜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心中有些奇怪。
而她边挑着绣线,边道
“姚襄是当真深爱此女子,又怎么会叫别人轻易找到。”
“那这方巾……”
雀芜微愣。
“这个?”
她轻晃了晃手中的巾布,猝然扬起嘴角。
“缓兵之计罢了。”
“难道姑娘就不怕会被姚棠识破?”
随之,她的眼眸幽暗。
“姚襄已死,若初是除了姚棠之外唯一一个和姚襄关系亲密的人,他就算是怀疑也不敢冒这个险来赌。”
“所以,姑娘根本就是胜券在握。”
经这一番谈话,雀芜在心中似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她也是会有些不择手段。
而她则是对着雀芜展开一个平素的笑容。
“这还要感谢晋陵那一战,若不是交手在先,他也不会那么快就相信我。”
“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雀芜觉得,眼下的这些男人似乎都被她牢牢抓在了股掌之间。
她将方巾一收,转身道
“去见苻坚。”
席间,苻坚举杯向她问道
“不知桓大人手帕找得怎么样了?”
她亦是举起来盛着茶水的杯子。
“这手帕恐怕早不知被风卷到了什么地方,找是找不到了。”
看着她似乎是惋惜的模样,苻坚将手一摆。
“罢了吧,桓大人也不必如此自责。”
“多谢秦王的劝慰,下官已是仁至义尽,便也不会太过责难自己。”
“那便好。”
苻坚又将手一挥,复与众人举杯畅饮。
而眼下的这一场宴席,座中人似都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