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她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她再次笑起来,“我们都有一个崇高的理想,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丑陋,每个人生来就带着罪孽。”
看懂了的【魏尔伦】:……
无法呼吸,甚至要昏厥过去。
他试探性地说:“森先生,这个理想未免有点太崇高了,要不我们尝试从小目标做起?比如说消灭所有的异能力者?”
想不到他【魏尔伦】也会有为人类开脱的一天。
消灭战争,消灭人类的罪孽什么的,森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她不会想通过什么缸中之脑来实现吧?怎么办?越想越像是森先生会干的事情?
太宰治终于没忍住出声打断,“等等!”
不是,他一点不想懂【魏尔伦】话语背后的意思,可是这明晃晃的把答案怼到他面前了啊。
他下意识喊出声,“你不是‘森鸥外’的同位体?!”
森先生投来视线,反而好奇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森鸥外’的同位体了?”
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中,她说出了那个答案。
“是‘费奥多尔’啊。”
其实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这句话成功创死了在场的所有组织。
太宰治夸张的后退两步,宛如受到强烈的精神攻击。
躲在横滨角落里偷听的费奥多尔也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森先生没在意他们的态度,而是转身看向凯伦萨,期待她能睁眼,期待她的成功。
但是她失败了,这是注定的,因为——
王尔德摩挲了一下手指,“我看过那份绝密的文档,这项实验的核心是心、灵魂还有人类精神。”
他停顿一顺,严厉地看去,“但你没有,我没感觉到那份感情,只有执念。
最后,他犀利地问道:“你往里面灌注的是什么?”
话音落下,凯伦萨消失了。
森先生回过头,“我只是在执着那份过去。”
其实这项实验里面没有爱或者多深刻的情感,只有无穷无尽的执着。
她不在意吗?不在意那场战争吗?不在意那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旅行吗?不在意这少有的陪她走过漫长时间的“凯伦萨”吗?
不!她在意得要命!
“文明被暴力摧毁,人类的历史进程一直都在重复这一动作。”
世界历史由曾经的母系社会过渡到父系社会,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男性们拥有更多的力量,暴力地从女性手上夺得了权利。
后来漫长的历史表明,文明的迈进和演变都伴随着暴力、流血、牺牲……还有失去,失去一些曾经的文明,它们都遗落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五十年前,人类摧毁了一切,当他们想要弥补时又不得不抛弃过去、曾经的文明和所有的土地,破而后立地向前走。”
“而我,曾是世界创造的最高杰作——一个普通人类。”
她像是历史的咏唱者,用着华丽的语调说着他们并不了解的过去,那是沉重的、另一个世界的过去。
正因为她是个普通人类,所以她才能带领人类向前走,或许某些人类需要精神上的信仰,但人类不需要另一个伟大的生物来引领着他们往前走。
人类历史的进程走到今天,从来都是靠着他们自己本身,哪怕这过程中充满着矛盾和起伏。
在这混乱的进程里,这个启明星诞生了,诞生在了这个貌似平和又暗流涌动的时代。
这颗启明星被灌注了满满的智慧和爱意,出生在了一个她本不该出生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