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不知道他们那个世界的走向，但组合都已经来了，那就按原计划走，所幸不管对方知不知道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今天组合的人利用梦野久作在横滨制造了大混乱，森先生也很知趣地提前带着小魏尔伦来到了东京。

西格玛：“我……”

“砰——”

西格玛的“我”字甚至都没说完就被森先生一个暴击打昏过去。

费奥多尔：……

森先生及时托了对方一把，给了西格玛一个缓冲的机会，没让对方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下造成二次创伤。

放任对方倒地后她低头看一眼手机，“五分钟，留下还是离开？”

费奥多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五分钟后这里会有执法人员前来，期间是选择留下被送去默尔索还是选择离开，费奥多尔已经从这短短的时间里明白，对方什么都知道。

看样子原定的计划要做些调整了。

至于果戈里？伊万·冈察洛夫已经提前转移走了他。

不然今晚就要连送两个人头了，颇有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味道。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后，她一只手撑住栏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蹲下身来不停地喘息着。

“嗬……中也……”

今晚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会发动污浊，那不是她的中也……中也怎么办？你要发动污浊了……那不是她的中也……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那是中也……污浊污浊污浊……中也中也中也……

“对……对不起。”返回来的小魏尔伦抓住她的手，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森先生。

他居然把对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兰波教过这样对待一位女士是不礼貌的，要道歉。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森先生看着他蓝色的眼瞳，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保罗，你相信命运吗？”

她站起身来，但是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故事那么长，明明我看得到终点，为什么我还是想哭呢？”

小魏尔伦眨眨眼睛，没有反抗。

又是这个眼神，对方在看着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神情是如此悲悯又如此眷恋。

小魏尔伦说：“如果一切是命中注定，那我相信掌握命运的人是你。”

就像此刻，让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的他们在此相遇。

见她没有回答，小魏尔伦使劲回想着曾经看到过的还有兰波曾经教过他的话语，但好像没有应对这样情况的方法啊！

“我……我很高兴见到你，其实我已经和兰波相处半年了，但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如果这就是兰波说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我想是的，这就是自由和快乐。”

没有无处不在的视线，没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也没有定期前来测试他的陌生人……他或许已经理解这个世界的自己，理解他选择的那条注定是错误的路还有命运。

他抬起头看向彻底安静下来的夜空，“或许很多年后，我依旧会记得你，记得你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永远指引着我，星星女士。”

"Les étoiles?"

"oui, les étoiles."

森先生笑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世界没有眼泪没有回声，只有遥远的终点站，还有一刻不停奔跑的自己。

那里也没有星星，没有烟花。

当然，却有着一群需要她指引的孩子，被命运裹挟着的孩子。

——

“不行。”魏尔伦冷漠地抓住小魏尔伦，言辞警告他，“男女授受不亲，你现在和我回去。”

虽然之前他说着难以置信对方会放任小魏尔伦跟自己走，但他不可能让过去的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自己真和那个家伙住一起。

不对……他为什么要说“放任”这个词？这到底是他的同位体还是她的同位体！？

小魏尔伦松开手，见森先生没有挽留的样子，他们只好转头跟着魏尔伦离开。

左手扛着力竭昏睡的中原中也，右手抓着还恋恋不舍的小魏尔伦。

魏尔伦：……

他突然回想起了过去的人生，又想到了那个世界的保姆【魏尔伦】，也没人告诉他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