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
主要是丢面子啊。
武先生不战而屈人之兵,还大剌剌地说自己打不过。
当真是丢他的脸。
现在这里人还这么多。
这要是传出去,他怎么做人?
县令气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压低声音道:“打不过也得打!”
武先生脑袋一甩:“我可不去,去了就是给人白打,县令这么想打,你自己上好了,反正应该不会死,只是被人揍一顿而已。”
县令:……
只是被人揍一顿而已。
说得轻巧!
他可是堂堂县令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思来想去,他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武先生的把柄。
这可把县令气得够呛。
武先生说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对着燕玖辰一拱手道:“既然此地没有武某能做的事情,那武某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直接扒开人群,离开了衙门。
全场寂静。
尤其是县令。
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唯一的倚仗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剩下的这些人更加不是燕玖辰他们的对手。
沈万林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还指望着县令能帮他报仇呢。
谁知道县令养的这个武夫居然这么没种。
打都不敢打就直接跑了,那现在他们怎么办?
整个衙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江琉璃没忍住笑出了声:“所以县令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县令回过神,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你想说什么?”
江琉璃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个富户,笑笑说道:“县令大人不是要替他们主持公道吗?那就说来听听,没准你说的有道理呢。”
县令整个脸都是黑的。
若江琉璃这些话是那武先生离开之前说的,他没准还觉得人家是怕了。
现在一听,是怎么听怎么嘲讽。
他绷着脸道:“你很得意吗?”
江琉璃忍住笑容,摊手道:“怎么会,我们只是觉得既然都来了衙门,那就让县令大人帮我们看看,今日之事,错到底在谁的身上呗。”
县令看向外头围着的那些个富户,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埋怨之意。
若不是这些人。
他怎么会和这夫妻俩对上。
他又怎么会如此丢脸。
今日之错,就是在这几个富户身上。
尤其是沈万林。
若不是沈万林派人来找他,说县里来了两个外乡人,出手阔绰,嚣张跋扈,还抢了不少钱,他也不会心生贪念,带人过来。
现在好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钱没有抢到,自己的面子还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