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没有邀请太多媒体,只来了些亲友和相熟的剧组伙伴。林林穿着洁白的婚纱,手里捧着一束白栀子,站在红毯尽头看着向她走来的敖瑞鹏。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眼里的紧张和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像个第一次登台的大男孩。
交换戒指时,他的手微微发颤,把戒指套进她指节的瞬间,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林林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笑着捶了他一下:“早就是了。”
他们的新家在城郊,带一个小小的院子。敖瑞鹏果然说到做到,在院子里种满了栀子花。春天一到,白色的花瓣缀满枝头,香气能飘到街对面。他们还养了一只柴犬,取名叫“小葵”,因为林林说它笑起来像朵向日葵。
婚后的日子,依旧是忙碌交织着甜蜜。敖瑞鹏接戏更谨慎了,留出更多时间陪林林。他会在她画画时,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剧本;会在她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和一碗热汤;会在周末的早晨,拉着她去逛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惹得林林又气又笑。
林林也渐渐适应了“敖太太”的身份。她学会了在他被黑粉攻击时,轻轻按住他想打字反驳的手,说“没必要”;学会了在他收工回家时,递上一杯温水和一个拥抱;学会了在他获得奖项时,比他还激动地掉眼泪。
有一次,敖瑞鹏凭借那部乡村教师的电影获得了最佳男主角。领奖台上,他握着奖杯,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林林身上,声音哽咽却清晰:“这个奖,要送给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是她让我知道,演员不只是活在镜头里,更要活在生活里。谢谢你,林林。”
台下的林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颁奖礼结束后,他们手牵手走在深夜的街头。小风吹过,带着夏末的凉意。
“其实我以前总怕,配不上你。”林林突然说。
敖瑞鹏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傻瓜,该说这话的是我。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认真画画的样子,看到你为了工作熬夜的样子,我都觉得,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几年后,他们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秋千。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坐在秋千上,敖瑞鹏在后面轻轻推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林林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画笔,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俩,画布上是洒满阳光的院子和盛开的栀子花。
小葵趴在脚边打盹,尾巴时不时轻轻晃一下。
“妈妈,爸爸说他明天要带我们去外婆家!”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啊,”林林放下画笔,摸了摸女儿的头,“去看看外婆种的栀子花。”
敖瑞鹏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她的画看了看:“画得真好,比第一次给我的那幅向日葵还好看。”
“那当然,”林林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他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阳光透过栀子花丛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林林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便利店帮他付了一瓶牛奶钱的雨夜。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场因为喜欢而开始的奔赴,会把她带到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
原来,所有的等待和努力都不会白费。就像种子总会破土而出,栀子花总会如期盛开,而对的人,不管隔着多少山海,终究会走到彼此身边。
院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正盛,香气弥漫了整个午后。时光很慢,岁月很长,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