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柯瞥了他一眼“我以前就在他手底下干活,如今见到老板,自然要惊讶一下。”
“明天就是大会开始,却没有见到其他两宗的人,不觉得有些奇怪?”袁柯将手里捏碎的地瓜吃了干净。
牧弘摇了摇头“就像我们道宗一样,都住在自己的地方,不会外出,也不会跟谁打交道。”
“好吧。”袁柯舔了舔嘴上的留香“这大会具体要怎么谈?而且这地方这么大,就算对话,也需要喊的吧?”
“谁说讨论在这里了?”牧弘温和轻笑。
“那这么说是我误会了?”袁柯脸上出现了茫然。
牧弘将手里最后一块地瓜吃完后,轻声说道“这个地方是给你们准备的。商量那些事情,是在一个礼堂里。”说着,牧弘便将手指向了东面“在那边。”
袁柯抿了抿嘴“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地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让我们的打架的?”
“当然。商量事儿嘛,那能用的了这么大的地方。”
袁柯略有沉思“不得不说,你们是不是有病?就打架而已,还搭个这么好的台子?”
“这是师父提的意见。三宗的比试关乎各自的颜面,这旁边的椅子便是大陆上个个说得上话的人。谁赢了谁输了,都是有他们散播出去。”牧弘轻声说道。
“真是有病。”袁柯撇了撇嘴说罢“小果还等着我给他买东西呢。”说着,便离开了这里。
牧弘笑了笑,望着他的背影,淡声说道“有病的可不止一个。”
这一天,中芒城里人也逐渐奚落,像是都没了心思在逛街或者购物。
只是闷在家里等待着消息。
但有一人,却不在乎这种事情,依然布衣蒙面游走在个个巷子,打探着一个人。
姑娘已经来了中芒城许多天,没有任何起色。
但却不曾放弃,拿着不是太清楚的画像,挨家去问,但一直都是失望。
浑然不知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发生一件比这还要重要无数倍的事情。
三宗的大会才是整个赤芒大陆的主旋律,而姑娘只是想寻人。
在那画像上,有些模糊的面容,但看这样子,有些熟悉。
消失许久的五大家主被杀案件,在这一天没有告破,所有人的兵力都转向了三宗的大会上。
因为明天就开始了,再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个青年。
在这春风而起,拂过清水微波时,中芒城的一座护城河的桥上,有一人便站在这里。
淡眼望着那满是涟漪的水面。
无论是从气质还是面容他都像是翩翩君子那样温文尔雅。
但如果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估计会派来无数兵力,将其拿下。
只因为他是黎青,是那罪魁祸首。
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他竟然大摇大摆的站在这桥上。
丝毫不畏惧任何人。
过往的行人,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有些人注意到了他,也只是担心他会跳下去。
最后摇头叹息。
黎青自然不会干出这样傻的事情,只是望着那湖面,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心里,很乱,有很多涟漪。
平淡的脸上微微一叹,从怀里拿出那张金纸。
放在手里,没有因为春风方向而动,而是自主指向了中芒城最中间。
低着头看着那纸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找他们。
颇有无奈和感慨,他就这样站在桥边,直到深夜。
深夜时分,天空上的云还是那么厚,将那月光遮挡的不见任何缝隙。
更别说那繁星究竟多么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