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也刚刚换好衣服后,不管头上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便蹲在床边,看着袁柯那时而皱眉的表情。
像是在坐了噩梦。
小果眉间有些担忧,但一场秋雨下,她也变的疲惫不堪,在床边,便睡了过去。
袁柯此时却是在坐着梦,只是这个梦有些熟悉。
周围一片漆黑,忽然身前出现一位白色长发,身材修长的男子,背对着他,向着前面走去。
就在这时,如同一滴清水滴在了墨里,晕开了一副画面。
在那里,两边有人送上祝福,天空飘着无数花瓣,这人踩着花瓣,路过所有人的祝福,来到了像是等待已久的那人身边。
蒙着白纱,凭借感觉,便知道,这人便是那新娘。
而这白色长发的人,便是那瞩目的新郎。
袁柯在背后看着这一切,那种熟悉的撕心裂肺感觉,充斥着眼球,拼命的要阻止,却阻止不了。
看着那人要掀开白纱时,袁柯仿佛在挣扎,那片晕开的画面忽然颤抖,而后混迹在黑暗里,消失不见了。
梦做得不长,但在外面却过了一天一夜。
小果早已睁开疲惫的眼睛,长发也凌乱的不成样子。
她此时有些焦急站在床边,旁边还站着窦章三人。
而这时几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位老先生。
他手中把着脉,面容沉静,一会儿后,老先生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缓声说道“以脉象看,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想必昨天秋雨的风,伤了他的身体。给他包几份药就好了。”
“风寒?”窦章丝毫不信这个答案“要不你再看看?我感觉他以前就有病,经常咳嗽,会不会他犯病了?风寒好像并不是他这种人能得的吧?”
黎青和古戈不置可否,虽然古戈不太了解这件事,但风寒,肯定不是这样人能得的病。
老先生轻轻摸了摸胡子,轻轻一叹“他的身体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你所说之前那病,也混迹在其中。如今的他高烧不退,便是风寒。”
老先生说罢,便起身,来到桌前,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小果手中“稍后去我那拿药,回来给他喝。”
小果柔声说道“谢先生。”
老先生微微摇了摇头,便挎着药箱,离开了这里。
窦章望着老先生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拉着小果的胳膊来到了一旁,沉声说道“袁柯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刚才看老先生的样子,像是不愿说。他的事,也只有你最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果轻叹一声“十九爷从小身体就不好。他能有这么厉害,除了老爷对他的训练,还有老爷为他量身调配的药,经过这么多年后,十九爷的病稍微好转,但痊愈一直有距离。”
“就算在厉害的病,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依然这样。”窦章生在窦家,长在阵宗,疑难杂症见了不少,灵丹妙药更是见过太多。凭借小果的话,便知道其中的矛盾在那里。
小果摇了摇头,眉间的担忧像是久而不散的云,轻柔般说道“我只知道老爷说十九爷血弱。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说着,黎青来到她身边,将单子拿过来,安静的离开了。
小果微微一笑,便来到床前,看着那脸色略红,额头发烫的袁柯。
窦章眉间蹙起,他在想血弱两个字。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实在平常,血弱便是形容一个人身体孬弱,不能劳累。
但看袁柯那样,生猛起来后面轩着几十匹狼都能给甩死的人,怎么可能是血弱。
而且看刚才老先生的样子,分明是有些事不想说。
想到这的时候,忽然要去问问那位老先生。
但转身这时,他站了下来,因为黎青已经先一步拿着单子离开了。
外面的天气经过昨天的秋雨,今日变得格外晴朗,阳光颇为刺眼,但那热度却驱散不了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