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那令人感到惊悚的感觉也不见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
而袁柯心口上什么都没有。
仿佛刚才的一切犹如梦境。
小果手掌微微颤抖,落在了袁柯的手腕上。
当感觉的那一会儿,小果眼中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瘫坐在床边,靠着满是鲜血的床沿低声痛苦起来。
窦濮阳望着这一幕,缓缓叹了一声。
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月色是那么的凄美,面对这大陆的一切都像是在观望,像是在审视。
凄美的令人感到寒冷。
月色终究不是这大陆日夜唯一的景色,当时间流转,地平线上,出现一丝光亮。
挥洒在这西荒内,在这廷洲城内。
也照在了这东边校场。
也是这时,一亮马车缓缓行来。
在校场门口停下,十五拉着山汝的手下了车。
走向小楼,踩着楼梯。
最后推开了那门。
忽然一股腥臭的气味直逼二人鼻孔。
山汝那清冷的脸庞猛然一白,捂住了嘴,强忍着自己没吐出去。
十五眉间紧皱,大步走了进去。
那满墙,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进来后,除了那令人恶心的腥臭外,还有一种闷热,像是那种被人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
踩着血迹,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瞪大眼睛看见了靠在床边坐着的小果。
此时的她穿的裙子上尽是鲜血,那张小脸没有血色,双眼游离。
十五的脚步有些沉重。
干笑了几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十...十九没事了吧?”
小果并没有回答他,站在一旁的窦濮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情况并不乐观。一样找不到袁柯的脉搏,像是最初那样。虽然目前看来,并没有断了生命,但他也没有醒过来。”
十五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他,疑问说道“您什么意思?失败了?”
窦濮阳将酒葫芦背在身后,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们的尽力了,这个结果袁柯已经想到过,没死,已经是大幸。”
而后叹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十五哼笑了一声,眼睛微微出现红丝“大幸...”
十五挺拔的身躯变得倾斜。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边,望着那浑身都是鲜血的袁柯。
十五无力的跪倒他身边,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下“狗屁的大幸。十九从小就努力的活着,靠的不是绝对的幸运。”
说着,缓缓底下了头,抓着他的手腕,浑身发颤的抖了起来。
山汝捂着口鼻走了进来,看见这番景象,已经猜到自己不敢猜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