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手腕处的一抹红痕,紧挨着玉镯,衬的那抹红痕格外清晰。
那红痕,是她做的。
盛千意眸色暗了暗,昨晚的荒唐事又一次浮现眼前,她敛眸几瞬,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想,昨夜,他讨饶了…吧?
“祖传的?”陆时晏神情诧异,作势便要将玉镯摘下。
谁曾想,这玉镯大小合适,戴上去容易摘下来反倒有些费力。
察觉到他意欲摘下,盛千意及时阻拦,语气生硬,“送你的,不许摘。”
话音落下,她意识到语气不对,又尝试补了句,“父亲叮嘱过,这镯子,待成婚后送予夫郎。”
陆时晏:“真给我啦?”
盛千意:“你我既已成婚,如今这镯子本就是你的。”
听着她蹩脚的解释,陆时晏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指腹抚过腕上的玉镯,微微侧身靠近她,低低的嗓音染着笑意,问。
“那~它是不是很贵?”
盛千意动作停了半拍,神色如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小玩意,不值钱。”
陆时晏狐疑的目光落下,“尊嘟?”
“嗯。”盛千意面不改色,“抵不过你那能买半京都的嫁妆。”
陆时晏脸一红:“qAq”咳。
都能跟他嫁妆相提并论了,还不算贵嘛!
见他久久不语,大抵是怕他胡乱猜想,盛千意眼眸漆黑,直直看向他,强调道。
“收了我的镯子,晏晏……”你跑不掉了。
后半句,怕吓到他,盛千意抿着唇,变了话锋,扬唇懒懒提醒道,“你就是我的人了。”
陆时晏怔愣一瞬:“?”
少年眼睫颤了颤,再一次凑近了些,脑袋稍稍一偏,呆呆看向她,“可,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呀~?”
盛千意心下蓦然一跳,搭在石桌上的指尖微颤:“…!”这小子!
眼中掠过一抹暗光,她抬眸看了眼晴空万里的天,生平第一次起了白日宣淫的心思。
她没接话,少年可怜兮兮勾着她的手指,红着眼眶,执拗追着答案,“意意,难道你想睡了我,不负责吗tAt”
盛千意:“!”呼吸一重,望向他时,眼里情绪慢慢变浓,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眸光不自觉停在他殷红的唇,不由感到一阵燥热。
唇角的伤,是她咬的。
想亲。
渐显荒唐的念头愈来愈多,为数不多的理智逐渐消散,盛千意眉头紧蹙,唇线也抿得很直。
矢口否认,“…我没有不负责。”
略显慌张起身间,无意打翻了手边茶盏,温热的茶水争相迸溅,衣摆湿了大半。
不对,他们昨日成婚,何来不负责一说。
盛千意舌尖抵了下后牙,轻笑出声。
她真是栽了,燕皇说的是,她对他——一见钟情。
陆时晏面色变了变,“你衣服湿了,先回房间换衣服。”
“好。”
想通之后,盛千意应的爽快,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举止亲昵,“你陪我。”
陆时晏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来临,应的爽快,“陪你陪你。”
二人离开凉亭,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某人藏匿的心思尽显无疑。
“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