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张口问道,却发现孩童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奇怪……”
学徒咕哝一句,走到后院,正好遇见高远从书房里出来,便把信递过去,“大师兄,外面有人送信给你。”
“是谁?”
高远接过信,随口问道。
“一个小孩,送完信就跑了。”
高远打开信,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变。
……
庆春街的一家茶铺里,高远和赵林相对而坐。
“你什么时候突破到气境二重了?”
高远眼中难掩震惊。
他并不清楚赵林当初一直掩饰实力,只记得离开的时候赵林还处在力境,仅半年多就跟自己修为相同,速度之快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赵林摆了摆手,盯着高远道:“师父不是暴病,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高远叹了口气,“燕州距此千里之遥,你在行云宗修炼不易,我想等把事情办妥了,再告知你真相。”
赵林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说吧,师父是怎么死的?”
高远垂下眼睛,说道:“自从你走之后,楚流就一直跟我打听你的去处。”
说着脸上现出一丝悔意,“怪我没忍住,被他纠缠不过,就把师父送你去行云宗的事情说了。想来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对师父怀恨在心。”
“我本来以为师父回来,他肯定要去大闹一场,谁知他就像不知道此事一样,安分了好一段时日,我也就放下心来……”
赵林转动手里的空杯,默默听高远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在二月初二那天,朱怀山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把楚流叫到书房训斥。
“你有下过苦功吗?不说跟几个师兄师弟比,前院的学徒都比你刻苦!”
“你那点天赋,也就在清河县排得上号,放眼应州你算老几?”
“以后再有这种破事,就不要来了……”
不一会儿,楚流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
“什么不下功夫?你教的那些我早就会了,明明是你偏心!”
“凭啥你对姓赵的泥腿子那么好,我都气境二重了,为什么不送我去行去宗。”
“我到底哪里不合你的意,为什么就不给我机会……”
两人大吵了一架,高远和袁成没想到楚流敢跟师父顶嘴,都惊呆了,赶紧进书房劝师父消气,一边斥责楚流。
“快给师父认错!”
楚流根本不听,直接往外走,口中扬言再也不在六合门待下去了。
朱怀山气得浑身发抖,当场就要重修“家谱”,把楚流从门中除名。
谁知楚流下午又回来了,不但主动承认错误,还跪在书房外面不起来。
他这一跪就是整个下午,朱怀山终究心软,气也消了,开口让他进去。
楚流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就满面春风的从里面出来。
高远以为师徒二人和解,上前问了一句:“老五,师父原谅你了?”
楚流笑着“嗯”了一声,说道:“放心吧,师父有点累了,你们别打扰他。”说完自顾自地出去了。
几个弟子信以为真,就继续在后院练功,可一直等到天快黑了,还是不见朱怀山从里面出来。
这下他们觉得有些不对,一起走进书房,发现朱怀山早已身亡多时,心口上插了一把利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