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什么妈,直接说吧,啥时候的事儿。”
秦文礼垂头低声道:“前年。”
好家伙,胡玉凤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好大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啊,那会儿家里也没钱,那人到底看上你啥!
秦文礼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胡玉凤咳了一声,继续道:“那人是谁?”
秦文礼愣了一下,不想暴露好兄弟,虽然大概率已经暴露了,蛋挞还想挣扎一下,小声道:“妈,是我找的他,不关他的事。”
胡玉凤顿时火大,我还当你想明白了要了断才来的,没想到这会儿了还护着呢。
“到底是谁?”声音里不有带出几分火气。
秦文礼抿嘴,半晌小声道:“茂东。”
“谁?”胡玉凤瞠目结舌,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茂东么,薛茂东……”一说开发现也没难么难以启齿,秦文礼声音不由大了些,兄弟,对不住了。
“好你个文礼,你到这会儿还在东拉西扯,你拉扯谁不好拉扯茂东,你看信吗?我还说你自小是个实诚孩子,没想到你为了个女人啥瞎话都编的出来,你看我像傻子吗?”
越说火气越大,胡玉凤忍不住起身想找鸡毛掸子抽一顿这死孩子。
你编都不知道编的像样点,拿个男人来搪塞我。
殊不知秦文礼也傻眼,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他做生意非得跟女的做,母亲把他想成啥人了?
脸色也有些不好,道:“就是茂东,不信找杨建来问问,我让他帮着运的货。”
胡玉凤正四处找掸子的手一顿,货?什么货?
“就是我跟茂东合作,借着家里车子送货的便利贩货么,您说的不就是这个?”
不等胡玉凤反应,他破罐子破摔继续道:“我最初想着挣些钱攒着万一以后用,这才和茂东合作的,事情一开始是我提出来的,茂东只是帮着卖,杨建也是我逼着他不要告诉你的,你有气朝我发,打骂都行。”
说着就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胡玉凤:???
不是再说你找女人的事儿么,怎么又出来个背着家里做生意,还薅家里羊毛的事?
好啊儿子,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妈不知道的。
……
说不生气是假。
胡玉凤早想过秦文礼会背着她藏钱,所以最开始她才会让文礼记账。一方面是他是家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方便他平账。
她没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对文礼的,也不奢望文礼立刻摒弃前嫌和她如同亲母子。但她想着在对家庭发展的美好愿景上,他们该是一致的。
事实却告诉她,她想多了。
文礼不止会藏钱,还会背着她做生意,我是该夸你有生意头脑呢还是该骂你丧良心呢?
看着垂头耷脑的文礼,胡玉凤觉得心累。
她转身坐下,端起杯水慢慢喝着,脑子里一片乱。
秦文礼看着她的表情,斟酌道:“妈,我后悔了,我早想跟你说了,可是一直开不了口,就拖到现在。”
是啊,要不是阴差阳错,你怕得拖到猴年马月呢。
胡玉凤心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