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辞垂了垂眸子,道:“你认错人了。”
墨桑眼泪倏地流下来,道:“这么多年你一丁点都没变,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楚云辞内心无语,心想这么多年是多少年,你倒是说啊!
墨桑见他不说话,上前一步。刚要张口,就见楚云辞往后一退。
楚云辞:别碰我,我是有对象的人。
墨桑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苦笑着说:“云辞哥,你还怪我是吗?”
他擦了擦眼泪,看向楚云辞,似是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说:“云辞哥,当年,我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都告诉你,当时那样做,我……我并不是自愿的。”
说着,他眼中泛出希冀的光,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没出现,一出现就是在我的婚礼上。你是来带我走的,是吗?”
大家看热闹看得都要疯了,还有人咔咔打字在小群转播。
苏夫人要晕过去了:“快来人,把他们俩给我关起来!”
丢人啊,丢人丢大了!
苏何彦刚刚看到楚云辞的第一眼,瞬间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给“那位”打去了电话,又让人把各个出口封上,费了不少劲。
结果往下一看,墨桑竟然要拉着楚云辞跑,他吓得忙跑下来,一把拉住墨桑,厉声说:“在这儿演什么苦情戏?还不嫌丢人!”
贺勤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飞了,他得把他们俩活剥了!
墨桑甩开他的手,瞪着他,道:“当年就是你害我和云辞哥分开,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苏何彦压着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你想死也别拉着我,这是谁要的人你心里清楚,别自不量力!”
墨桑一听这话,脸色发白,嘴角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苏何彦见他这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一点不显,笑意盈盈地转头对客人们说:
“各位,我太太偶尔精神会有些错乱,今天是不小心认错了人,给大家造成了点麻烦,一会儿婚礼结束送大家点小礼物,不要嫌弃,只是我太太也算公众人物,还要麻烦各位保密了。”
下面众宾客笑着附和,心想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不过保密这事,估计是说晚了。
苏何彦说完,也不管宾客们是什么反应,从一旁的托盘上端下一杯酒,看向楚云辞,笑着说道:“来者是客,给您造成麻烦我很抱歉,一会儿您可以跟我们去酒店继续用餐,我就不打搅了。”
楚云辞看了半天热闹,并不耐烦在这儿坐着,拒绝道:“不了,还是给你太太找个医院好好看看吧,茶水一般,我先走了。”
闻言,墨桑脸色更白。而周围的宾客们看着楚云辞冷漠的脸,心想,这看着也不像有旧情的啊。新郎单相思啊。
苏何彦哪能让他走,忙拦下楚云辞,道:“饭不吃,酒喝一杯吧,当时送我们这对新人一个祝福,怎么样?”
楚云辞丝毫没有犹豫,拿起旁边托盘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避过人群,向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再次睁开眼,楚云辞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抬头是有些复古的吊灯,房间很大,隔着远处白色的纱幔,似乎站着两个人,一人高大些,一人瘦小些,可能是一男一女。
楚云辞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被人换上了一身棕色的真丝家居服,他揉了揉头,心想苏何彦下的药是假冒伪劣产品吧,早知道不喝了,头疼。
纱幔后的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女人作女佣打扮,很惊喜地看着他,说:“您终于醒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见他揉头,不由得轻声问道:“您有哪里不舒服吗?头晕?还是刺痛?”
楚云辞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好多了,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贺勤呢?”
二人面面相觑。
楚云辞见他俩不说话,便转过身子下床,宽大的睡裤瞬间盖住了他的脚腕,他说:“我的手机呢?”
女佣说:“在茶几上,衣服我给您洗了。”
楚云辞走到纱幔后面,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走到门口,问女佣:“我能出去吗?”
女佣迟疑了一下,道:“您是有什么需要的吗?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会为您解决。”变相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