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饕餮吃的满嘴油光，嘴里还散发着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

如果雪鸢记得没错的话，他今日已经吃了十顿饭了。吃完饭以后，还一直不望拿着鸡腿啃，真的是无时无刻都不能离开食物。

“我现在不但希望她早点看清四大世家的面目，更希望她跟我一道，如果能跟着我一起对付四大世家，那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饕餮突然兴奋了起来。

雪鸢冷呵，凉凉说道，“她可不能跟你一起干那么粗鲁的事情。”

“为什么？”饕餮疑惑。

雪鸢再次抬脚，“她是姑娘，而且她就是个半吊子，谁也打不过。”

“咦？”饕餮抬脚，连忙跟上了雪鸢，“这么说来，她只能当个花瓶了？”

“不，她是收藏品。”

“收藏品？”他眉头拧的更紧了。

雪鸢说的话，他经常听不明白。正如现在这句，收藏品是什么意思，跟花瓶又有什么区别？

饕餮不会看到，雪鸢的眸底闪过了一闪即逝的精光和兴奋。

“对，她是收藏品，而且是独特的收藏品。终有一天，她会发挥出她独特的价值的。”

饕餮听不明白，索性不继续追问了。他啃着鸡腿，闷声道，“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唯一的想法是，杀了四大世家，方能让我心里舒坦。”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雪鸢再次抬脚，黑夜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一会儿显现着，一会儿又影于黑夜里。没多会儿，雪鸢和饕餮便已经不见了。

……

慕思暖今夜睡得很安稳。

食梦恶灵没能得逞，故而，梦中的温言虽再次出现了，却和之前的大有不同。

段枯荣叫人将朝月阁倒下的人安顿好以后，就派了人看守着。之后，在天即将亮的时候，段枯荣才转身离开。

朝月阁恢复安静。

角落里，那一直隐匿的司倾慢慢显现出来。接着，他缓缓抬脚，来到慕思暖的门前。

他推开房门，来到屏风后，看到了睡在床榻上的慕思暖。

今夜的她，睡得格外安稳。嘴巴砸吧着，一个翻身，将身上的被子踢去，那难看的睡相，让司倾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他俯下身子，为她掖了掖被子。却听她嘴里喃喃的喊了一句，“温言。”

司倾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时，那一双幽绿的目光落在慕思暖身上，灰暗莫名。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她说这个名字了。

第一次的时候，她被食梦恶灵缠上，在做噩梦的时候，她曾喊过这个名字。

那时，他虽心中介意，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人大抵是仇人，所以才会出现在梦里。

然，食梦恶灵已经不在，这个名字为何还从她嘴巴吐出？

他垂下眼睑，看着她那好看的眉眼上带着笑意。

她梦到那个人，竟然笑了？

司倾紧抿着嘴唇，那抓着慕思暖的手，顿然收紧。

尽管他说过，自己与慕思暖不可能，可是，她难道不是已经成了自己的人了吗？

而且，她亦是说过，她喜欢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