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宸眼疾手快,立刻拿开了她手里的酒碗。
“我又不能喝水。”她小脸一拉,小声抱怨。
“为什么不能喝水?”
君漠宸眉头轻皱,眼睛回到了折子上。他的心情有点糟糕,这种天气若不早点过去,对他的战事极为不利。最首要的事,就是他与南月他们无法联络上。人不可能走出去,鹰也飞不出去。
“我……”
青鸢没好意思往下说,水喝多了,人就会有三急,可屁
屁露在外面会成冻屁
屁好吗?她小脸一红,又去摸那只酒碗。
“顾阿九,你再摸那只碗,小心你的嘴。”
他眼睛都不抬,手里的狼毫笔准准打在她的手腕上。
“关我的嘴什么事?我喉咙都要冒火了。”
青鸢恼了,推开笔,捧起碗就抿了一口,辛辣的酒让舌头立刻变得麻木僵硬。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你会喝醉的。”君漠宸恼火地说。
“你正好可以去找雪樱妹妹干坏事,反正我醒了这几天的事都会不记得。”青鸢吸了吸鼻子,打了声响亮的喷嚏。
太冷了!她真是不习惯这样的冷,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冻得疼痛不堪。
君漠宸的眼中涌起怜爱之色,放下了手里的折子,展开双臂抱住她,柔声问:“让你受苦,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就能走出大漠。”
“嗯。”她温驯地点头,小手捧住他的手掌,轻声说:“你们这里的人过得真苦。”
“所以我一定要带他们走出去,找回我们的家园,夺回我们被抢走的城池。”君漠宸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沙哑地说。
“你会的。”青鸢点头,飞快地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我会一直跟着你,当一个好妻子。”
君漠宸心中一暖,手掌顺着她的领口摸进去,包到她的雪软上,哑声问:“这几日心疾可有发作?”
“没有。”青鸢摇头。
“不疼就好。”他低头,在她的额上亲吻,手却没从她的衣裳里抽出来。
青鸢的脸越发地红了,隔着衣裳拍他的手,小声说:“快出来。”
“给你暖着。”他低低地笑,手指头灵活地钻进了夹袄里面,隔着肚
兜逗弄她。
青鸢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哧吭道:“我不许你那啥,太冷了,你小心变冰棍……”
君漠宸的手指顿了一下,突然用力一抓,“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歪话?”
青鸢吃吃地笑,又羞臊,可又觉得好玩,额头在他怀里乱蹭,羞怯地说:“反正我又不和别人说,只和你说着玩。”
那柔软玉莹在他的掌心里像小兔儿一般扭动,他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从她的小袄下摆里钻了进去。
“啊……”她一声娇呼,瞪着一双水眸看他,“真不行啊,好冷……”
“我会让你出汗的。”他的唇压下来,把她的拒绝统统堵回去。
“嗯……我们讲故事吧……”青鸢哧呼地喘了会儿,轻声说:“我告诉你谁叫荀泽。”
他果然马上就停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你还真有别的男人?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夫。”青鸢指天空,认真地说:“其实我就是一缕精魂,十六年前我叫陆蔓,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我的男朋友叫荀泽,长得和你一样好看,一样高大……”
“胡言乱语。”他微微皱眉,撤了一只手出来摸她的额头,“被冻糊涂了是吗?什么男朋友?你是真想我把你丢回去当雄豹子?”
“是啊是啊,母豹子!”青鸢气结,这破古代人,和他说正经事,他给你一顿威胁加板子!
他一掌扫开了小桌上的折子,把她给放了上去。
“你说真的?荀泽是你未婚夫?他是哪国人?”他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问她。
青鸢正想怎么解释才不会吓到这男人时,他的手指却突然用力了,掐得她骨头疼。
“荀泽是吗?我倒想起来了,你有一晚就是叫他的名字。他在哪里?”他脸色有点难看。
青鸢嘴角抽动,小声问:“你不会想把他斩了吧?”
“有这念头。”他眉头微拧,严肃地指她的心口,“阿九,你这心里是不是装的人太多了?口口声声让我一心一意,你倒好,折腾出一个未婚夫来了,你到底与几个人私订过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