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脸气得更红了,开始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暴打他一顿:
“你……你这个臭流/氓!”
阿莫礼无辜地缩着肩膀,为自己辩解道:
“我只当你是皮子,为了救你才帮你脱掉湿衣服,谁知道衣服底下的你会是这番光景?”
她小腮帮子鼓着,没好气地问:
“你都看到了什么?”
阿莫礼眯起眼睛,促狭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
“就是……都看到了。”
“你……我打死你!”
她终于忍不住了,抄起一旁的枕头朝着他的脑袋就打,
“我让你脱,我让你看,姑奶奶不打得你失明就打得你失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死变/态,臭流/氓……”
她的嘴又不饶人了,边打还不忘边诅咒他,只为了出这口恶气。
他起初用胳膊挡着,后来干脆一把抢下她的“武器”,委屈地叫道:
“大小姐,救你的人也是我,你怎么不把重点放在这上面,先感谢感谢我?”
她的动作停下,又拉回被子继续掩着身体,气急败坏地道:
“救了我又怎样?我以前不是也救过你?扯平了!”
扯平了?这样就扯平了?
扯平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线要断了?
眉间一丝惆怅一闪而逝,他不会让他们之间扯平的!
点点头:
“好,就算是扯平了。但你好像还有事需要我帮忙吧?”
听到这话,林铃儿突然一拍脑袋,刚才光顾着其他问题了,她都忘了如今是何时何地,她的解药呢?寿宴呢?
“完了完了完了……”
她捂着脑袋自言自语着,抬眼看去,外面阳光明媚,天已大亮,她这是都错过了些什么?
事已至此,她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中衣还是内/衣了,掀开被子就跳下床,开始四处乱翻他的东西:
“我的衣服呢?衣服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啊……咳咳……”
光着脚胡乱地在他的房内翻找了一通,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失去了方向,最后急得大叫一声,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从鼻腔到胸腔,震动得全都跟着刺痛起来,她想起了落入湖中的那一刻,混着泥腥味的水钻入她的鼻子,如今咳嗽起来似乎都带出了那种可怕的味道。
以为自己会死,居然被他救了,如果她死了,一切怕是只能成空了,现在想来,心有余悸。
她跌坐在旁边的椅子里,一动不动,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
不知何时他来到了她的面前,凝望着她的发顶,久久沉默着。
她在生自己的气,怎么就这么笨地被人给害了,若不是他救了她,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水鬼了。
可错过了寿宴,也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拿不到解药,她还不如淹死在湖里算了。
也许老天爷没把她的命收回去,就是在告诉她还有希望?
只是短暂的发泄之后,她幽幽地抬起头,仰望着眼前的他,唇瓣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