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也在这里,倒是我们唐突了。”说话的是一位老人,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中的主事。
“也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尊者说这话可见拿我当外人。前厅乱,尊者和各位师兄们请见谅。”
老者听罢陆珠的言语,满意的捋了捋须,复又转到陆远身上。“这位小朋友看着面生,也不像是有根骨的弟子。”
陆修言明显紧张了,他上前一把拉过陆远道“陵水尊者说笑了,这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陵水尊者!陆远抓到了关键,看来他等的人到了。
这位尊者与清远派颇有渊源,陆修言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晚辈,对他的脾性十分了解。陆远父母的纠葛说不好他了解了多少,只知道剧情里他从一开始就对陆远血统表示过怀疑,但是被陆修言以胎儿早产,身体虚弱挡了回去,并没有亲眼见过陆远。
这次提亲仙盟能劳动他大驾,与他本人想过来试探一下不无关系,即使陆远现在不在前厅,也势必要找借口见面。
老者眯着眼睛看着陆远道“这是沈静的儿子吧,和她长的怪像的,可惜没得早。你还记得吗,我当时一心想要收她当关门弟子,她愣是不同意。”
老者仿佛陷入回忆“修瑾和她关系最好。只有你当年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爱跟她说话,她反倒来招你。”
陆修瑾是陆修言那早逝的哥哥。这段往事陆珠和陆远都没听过,陆珠假借着去倒茶背地里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说到陆修瑾,陆修言的眼神都暗淡了“大哥修为资历比我高得多,本该是下一任掌门人。”
陆珠也低头无言。陆修瑾死于十几年前的魔界大战,正是这一战使得清远派精锐弟子折损大半,从此被崛起的仙盟压制。
陆珠的母亲此时正怀着陆成,听闻丈夫战死,在悲痛中难产而亡。陆远的爷爷,陆修言和陆修瑾的父亲也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也去了。
可以说一夜之间清远派遭受重创,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陆修言身上。
察觉到气氛沉闷,老者道“瞧我,提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他一边哈哈笑一边说“现在好了修言,你看珠儿都到了出嫁的日子了,你和沈静的儿子也这么大了。”
“尊者难得出来,到我们这先喝杯茶吧。”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陆珠已经倒好了茶。
陆修言把着陆远,不让他凑到老者前面。老者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陆远。
“修言啊,这孩子先天不足体质弱,你应该早来找我看看的。”
“尊者之前在静修,我又怎好为这一点小事前去打扰。”陆远感到陆修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抓紧了。
“老喽老喽,你连师尊都不愿意喊我了,也是我当初没有救下修瑾,你这是在怪我,有了孩子也不给我看。”老者长叹一声,“咱们的师徒缘分尽了,不知你这儿子还能不能续上。”
他不装了,明显就是冲着陆远来的,他想知道陆远到底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血统原因能被陆修言藏这么久。
“咳咳。”陆远适时的演了起来,陆修言的黑斗篷裹在身上越发显得他的脸苍白起来。老者关心到“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陆远果断挣开陆修言,顶着背后亲爹要刀人的眼神走了过去。昨天吹了一下午的风,今天确实有些风寒,再加上才喝了药,魔性被压制的死死的。陆远赌老者只是怀疑,暂时还不能确定他的真实情况。
“这孩子确实体弱。”老者摸了半天,发现确实无异常后,放开陆远的手腕,“今天除了聘礼,我这里还有两味药,给他调理调理吧。”
陆修言见过大场面,纵然老者在把脉的时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仍是不显山露水。
“我替小儿多谢尊者。”他拉起陆远道,“他身体不好,平常不能在前头晃荡,先送他回去。”说着给陆珠使眼色,陆珠会意,连忙把陆远推回了后院。
望着二人背影,老者又道,“修言,这孩子虽然体弱,但终究要见人的。这样吧,借着珠儿成亲,到时候也带他来,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趁着来庆贺的能人异士聚集,说不定能调理好身体。”没给陆修言说话的档口,他起身示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了,礼也送到了。知道你忙,我们不便久留,先走了。”目的达到后,他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何苦呢?你这样凑到他面前不是提早暴露了?”苗苗不解,由于陆珠在场一路上都不好发问,刚回到房间就问道。
剧情里这次会面陆远并没有让老者把脉,陆修言只是匆匆把他和陆成叫出来,混在一大堆弟子里,让老者看了。只是这一看,让本来就有疑心的老者猜到陆修言是在苦心隐瞒什么,反倒欲盖弥彰了。
“对,就是要让陆修言知道现在我有可能随时暴露。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尊者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把我搞到仙盟的地盘细心查看。”陆远回答道。
“陆修言不会拒绝的,这老爷子是个狐狸,他把了脉,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他就不能用病情加重来搪塞,这样会弄巧成拙,最好的办法是放我去露个面,一劳永逸的打消陵水尊者的疑心。”
正当二人聊着,苗苗耳朵一抖,听见“砰砰”敲门声传来,还未待陆远开门,外面春姨就喊道“掌门来了。”
陆修言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