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岚一脸开朗，“没事，只要我回来的时候店还在就行了。”

殷志承佯装沉思，郑重其事地点头，“嗯......这个要求，我们尽量。”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姜呈翼气得把抹布拧了好几圈。

姜呈翼托着腮，一脸嫌弃地看着宗岚把苦艾酒，黑巧利口酒和薄荷芝士糖浆混在一起疯狂摇匀。

“你这玩意儿喝了真不会当场暴毙吗？”姜呈翼嫌弃的问。

宗岚手腕一转，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等会儿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哼，你觉得我还有正常味觉吗？”姜呈翼指尖敲敲桌子，“当你三年小白鼠，我现在吃抹布都能尝出前中后调！”

宗岚笑着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今日特调，［地球上最后一个帅男孩］。”

姜呈翼瞬间变脸，美滋滋接过来抿了一口，“啧，甜度刚好，口感顺滑，层次分明，这才称得上是惊世之作......”

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宗岚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锁屏上显示【海马体未响应】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

“等消息呢？”姜呈翼八卦地凑过来，“难得见你手机不开震动......”

宗岚面无表情地熄屏，转而问道，“桂花奶奶的检查时间定了？”

“没说具体时间，”姜呈翼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是有蒙川联系方式吗？哎说到蒙川！这小子是真不错！”

“你差不多行了啊，”宗岚抄起冰锥作势要捅他。

姜呈翼仰头把最后一口酒灌完，“你真是叫没看见！老太太今天又跪又坐的，嘴里一直喊“冰淇淋冰淇淋，”“我估计她再喊两嗓子，蒙川真能去把冰淇淋买回来。”

宗岚擦杯子的手突然顿了顿，吧台灯光下，玻璃杯映出他转瞬即逝的笑意。

蒙川穿着隔离服带着橡胶手套站在水池边上，手里拿着记录板，看着小鼠在水池里茫然转圈。他的笔尖悬在记录表上方已经十分钟了，这已经是这只小鼠第五次游过隐藏平台却视而不见。

温时衍也包裹严实，只漏出两只眼睛，“这种中晚期模型，胆碱酯酶抑制剂效果本来就不明显，”“温时衍拎起一只小鼠，“行为数据差不多了，准备取脑吧。”

“镊子。”

“给。”

......

蒙川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小鼠大脑切片，“这海马体......”

“典型晚期萎缩，”温时衍凑近观察，“神经元死亡超过一半了，这种程度的器质性损伤，多奈哌齐这类药物确实很难起效。”

蒙川调整显微镜焦距的手顿了顿，“那NMDA受体拮抗剂呢？”

“短期改善症状可以，但改变不了病程，”温时衍耸耸肩，“毕竟这些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不是说国外不是有新药在临床试验吗？”

“那些都还在理论阶段，连二期临床都没过。”

“也没有其他干预方案了？”

“造台时光机吧。”

“......”

蒙川把切片放进冰箱，冷冻柜闭合时发出一声闷响。

结束工作，两人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温时衍突然开口，“对了，明天的志愿者活动我不去了。”

蒙川解隔离服绑带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知道了，”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动作。

温时衍挑眉，“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不说拉倒，”蒙川把实验服团成一团塞进回收筐。

“我妈和我爸出去徒步，结果我妈摔了一跤，骨折了。”

“应该不严重吧。”

“嗯，小问题，但是行动不便，得坐一阵轮椅。”

“嗯......”

温时衍看着蒙川不知道怎么接话的表情，转移话题道，“今天我不回岛内，不送你了？”

“没事，我搭公交。”蒙川从柜子里拿出手机。

温时衍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其实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送你。”

蒙川轻点了下手机屏幕扫了一眼，“我不赶时间。”

“那赏脸一起下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