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
红色油漆如血滴落,淅淅沥沥地洒了门前的一大片。这字他上次走之前还没有。程观皱眉俯身查看门锁,倒是没有被撬过的痕迹,看来那伙讨债的只是拍门见人不在洒了红油漆泄愤。
他隔壁户早已搬走,他询问不到情况。不过程观没意愿去还既不属于他也不合法的债。
程观进门拿完东西出来,在路上打电话跟房东说明了情况,筒子楼附近的路很难走,坑洼不平,他放慢脚步,忽然看到前面一晃而过的人影,动作微顿,心觉不妙。
天气阴沉,远处似乎传来闷雷声,程观即刻转身,与此同时,后面传来一声厉喝:“前面的!站住!”
豆大的雨滴砸到地上。
程观拔腿就跑,瓢泼大雨顷刻落下,他回头看了眼,隔着雨幕模糊看到对方大约七八个人,部分手里拿着铁棍,正骂骂咧咧地追着。
他不熟悉这里的路况,这副身体的素质也不容高估,才追逐了几分钟,已然气喘吁吁。
他敲智脑:‘快,报警。’
程观一头扎进小巷子,视线扫过,看到垃圾桶旁的一把废弃扫帚。
雨幕沉重,后面的人踩着水洼跟上,为首的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拐进巷角,视线模糊间只见一只棍子直冲门面而来。
咚!
“谁!”
“妈的,给老子弄他!”
程观用巧劲儿敲晕一个,闪身避开粗鲁袭来的攻击,他估摸着力道,往几个人身上打去,疼得有人掉了铁棍。
他用力呼吸两下,雨水混着汗水滑落至下颌,拿棍子的手已经有些脱力,此时一个铁棍冲他头横甩过来,他闪开,故意抬手挡住,听到了轻巧的骨裂声。
差不多了。
他一竖棍狠戳那人肋下,只闻惨呼一声。不少人痛得扭曲,不敢再上前,程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余光就见刀光一闪!
他们有人还带了刀!
那人目眦欲裂地冲过来,程观用棍子一挡,抬脚就踹。
不少人见有刀都挣扎起来,双拳难敌多手,程观体力消耗殆尽,右手又因骨裂使不上力,闪躲间难免臂上挂了道彩。
但好在警车来得及时。
警笛渐近,巷口传来一声厉喝:
“诶,干嘛呢!”
*
“谢谢。”
程观接过警察阿姨的热茶。
他按照流程跟警察做完了笔录,他们几人伤口在医院检查完,那几人并无大伤,程观特意打的那几下,虽狠但不伤要害,全是皮肉受的痛,倒是程观,手臂上有道十厘米左右的刀口,缝了几针,右手小指轻微骨裂,已然构成轻伤。
他们几人被定性为持械斗殴,但因为暴雨,小巷的老旧监控录像无法作用,不好判定谁的主因,那伙人咬定程观先动的手,警局只好先都扣留一段时间,有人保释的可以回家。
警察阿姨见他一人孤零零地呆着,问他:“小伙子,你家里人呢?”
程观摇摇头:“没人。”
程观懒得麻烦别人,在警局呆一夜也没什么,反正管饭管住,看着墙上坦白从宽那几个大字,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这个世界的铁窗泪结局,感慨道:
‘崽啊,你说我出去宰了那几个,然后达成铁窗泪的结局,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智脑悚然:‘当然不行!!!你被关了就完成不了后面的剧情了!这个世界是法治社会!不许有这么危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