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
他刚那一大段是讲给狗听了吗?
韩辛树缓缓道:“不是选我吗?既然这么不安心,那还是把这个协议签了吧,有保证。”
“……”
扑通——是猎物落坑的声音。
程观一脸真诚:“我突然又安心了,要不还是不签了吧。”
“又变了?”韩辛树挑眉,“你这样,我觉得不安心的应该是我。签了吧。”
落网的猎物垂死挣扎,努力爬出深坑:“这不公平……”
“那这样,我也签一份,但你不用给我五百万,我们相互制约,如何?”
——然后又跌进了另一个坑。
不如何。程观内心超大声反驳,但他说不出口。
“同意就好。”韩辛树判定他为默认。
“……”
程观蔫了下去,ooc允许下能擦得边都擦了,心中无奈,被迫在韩辛树的监督中一笔一划地签好了字。
该死的诡计多端的男人!
“以后在这住吧,方便我找你。”韩辛树合上了两份协议,放进了保险柜。
程观眼看着协议被破坏的最后一丝可能也无,已然看开,他放弃抵抗地瘫在椅子上,哦了声。
“今天不要去工作了,休息一天。”
“嗯。”
“景明那边以后不去了,可以吗。”
“好……”程观有气无力。
“真乖。”
程观闭眼,扭头。
“困了去卧室睡,一会儿会有家政来收拾做饭,你记得开门,”韩辛树的手机一直在震,被他静了音,“我要去上班了,抱我一下。”
程观就睁开眼,松松一抱。
“有事打电话,记得回消息。”
韩辛树揉了下他的头发,去衣帽间换完衣服后出了门。
程观在椅子上咸鱼瘫了好一会儿,才磨磨唧唧地起身,走到卧室往床上颓然一躺。
智脑探出头来,叹口气,以为他在难过,也不生闷气了,人性化地安慰他:‘没事的,肯定有其他办法的。’
谁知程观迷迷糊糊一开口:‘啊?什么。’
智脑:‘……你不是在伤心吗?’
程观:‘伤心什么?困死了。’
别的不说,昨天晚上又喝酒又嗑药又解药的,程观再跟韩辛树玩会儿脑筋,现在精力彻底耗尽。
他打开智脑的静音开关:‘嘘,睡觉。’
智脑:‘……’
*
之前轮轴转的工作少了一半,程观一天都空了下来,他本来想连奶茶店的工作都撬了,但是奶茶店的小姐姐跟他哭诉他不在以后,客流量都少了一半。
小姐姐人挺好的,当初他第一天穿来笨手笨脚的,人家不但没怪他,还找他谈心,生病的时候还给他送药主动替他的班。
所以程观就又回去了,一天只上午班。
虽然那份协议上标着他们两人之间要随叫随到,但韩辛树没有叫过程观,程观更不会主动找他。
韩辛树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只偶尔过来一次,往往都是韩辛树随便问一句,程观就答一句,做足无趣的样子,有时程观脾气上来了,故意隔两句就是要钱,韩辛树却不恼,说多了就是用吻堵住嘴,拉着他往床上带。
程观已经尽力表演得像一个虚荣至极的小人,他不明白韩辛树究竟看上了他哪里,脸吗?可韩辛树那个位置,身边怎么会缺美人。
明明有朵单纯洁白的小白花等着他采呢,瞎了眼非抓着他这个拜金虚伪嫌贫爱富的陪酒干什么。
程观懒得琢磨,除去在韩辛树面前摆着假笑脸演戏的时间,背地里开始仔细研读关键剧情点,思考解决方法。
毕竟,他还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