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什么看!滚开!”
我抡起墙边的扫把冲了过去。
……
“快跑啊!”拳脚如暴雨般打在我身上,我冲被推出人群的他喊道。
为首的混混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他冲小弟道:“你去,把他逮到来!”
同桌明显有些犹豫。我心里一团火:“我服了!你是傻×吗?跑啊!”
他终于落荒而逃,前方是余晖。
你如果说他进暮色我也会笑。
至少他逃出了巷子,是吧?
8.
后面意识不大清醒,我浑浑噩噩被人架走了,再后来就在床上昏了过去。
醒来时额头传来痛感,我没忍住皱眉。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才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人。
白如雪花的皮肤,我一下记起这是那挨揍的同桌。
我俩一时干瞪眼。
“昨天的事很抱歉。”他低下了头。
“很抱歉牵累了你,替我挨了顿打……”他突然有些哽咽,“你不该帮我的,他们以后只会施暴你,缠上你。”
一滴眼泪浸湿被单,我从床头抽了张纸送过去。
我说:“无所谓,同桌一场,有难同当。”
我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周济,救济的济。”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却别具温馨。
等下了床,身上有个不少地方都作痛:“什么时候了,不去上学习?”
周济摇了摇头,鼻音稍重:“我请了假的,再休息会吧?”
我说不用,然后回了自己家。
10.
推开家门,与周济家截然不同的是,客厅一片昏暗,到处是肉眼可见的狼藉。
我忍住恶心唤了声:“妈?” 卧室一阵骚动,随后有人从房间里出来。
是我妈。
她披头散发,宽大的睡袍包裹住瘦削的身体,让她看起来不到四十岁。
她面容憔悴,正开心的盯着她的儿子:“回来了?”
许是光线原因,她并未看见我脸上的伤。
我“嗯”了一声,说:“妈,热吗?我帮你把风扇打开吧,你到沙发坐着去。”
她听了。
我前脚刚踏进厨房,后脚便听见她隐忍的哭泣声。
我妈精神状态不太好,经常想起过去的事,控制不好情绪。
自她跟我爸离婚后,一个儒雅的女子便成了众邻口中克死丈夫的疯女人。
是啊,他俩刚离婚不久,我爸就在争执的过程中出了意外。